望。
李敏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头豹子,“你还来做什么?”
朗儿失踪,他真正一无所有。
“吼吼喔——”
这豹子依然抻着脖子闷哼,李敏看看它,正好看到闽坚刚剥了皮的狼肉。
“原来你是饿了。”李敏没心情喂它吃东西,一脚把那大块狼肉踢过来,让它随便吃,便不再管了。
“喔喔嗷!嗷!嗷嗷——”
豹子没表现出惊喜,拿嘴拱着肉,一边朝李敏吼着,一边往火堆边推去。
“呵!你的主人还真是待你不薄,原来都舍不得让你吃生肉的,还要烤熟了再吃!”
李敏冷笑一声,却也随手找了个李朗常用的木棍,把狼肉切了一大块串上后,放在火堆上烤去,肉放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没多大一会儿鼻飘着熟肉的鲜美香味,李敏把肉给了豹子,它张嘴,便把一大块肉给吞入腹中,吃完之后还嗅着光秃秃的木棍,仿佛很是留恋。
“你不能总是白吃白喝不做事吧?”李敏瞧它,拿起木棍照着它脑袋敲了一记,把木棍的另一头放在它鼻间,又转身找到李朗穿的衣服扔到它面前,“你闻闻看!”
闽坚不知哪儿找狗去了,若是这送上门来的豹子能当狗使,便是天助;况且这豹子也是由家养的,理应被调教得熟悉人类之事了。
豹子温顺地呜呜两声,踩着李朗的旧衣朝着榻上而去,拿牙咬出榻下的一床单子,猛地一用力,哗地一声,那个被压在最底下的床单就被他嘶地一声,拽了出来,然后转过来面对李敏嗷呼地吼了声。
李敏深冷无温的眼一见此,忙夺上前,只见那单子确实是之前李朗铺在地上的,却是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与郦儿所居的榻上。他双眼倏地露出锐利的光芒,不知是喜色还是煞色,只一巴掌拍到豹子的脑袋上,大吼一声,“好斑斑!跟我走!!”
夜深了下来,黑夜的小山村,古拙静谧,仿佛沉睡在母亲的子宫。一路行去,偶尔会有山鸟鸣叫一声,遇到山壁重又被挡回来,发出一记记回音;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睛,仿佛对人间发生的事情,永不厌倦。
李敏手里面拎了个锄头,锄头把长约一米半左右,锄头是那种长脚的,拎起来有小十斤重。这个锄头是李朗从镇子上购回来的,因斑斑把榻铺给掀开,才让他找着这藏着的惟一的锄头,他将锄头把手的一端交到豹子的鼻端闻了闻,豹子呜呜一声,李敏收回锄头来,便站在原地观察着豹子。
豹子甩着尾巴便顺着黑暗走去,四蹄轻捷,行走无半丝声音,它身形矫健,一会儿飞快朝前奔,一会儿又在原地打转,也许过了三柱香的时间,李敏双眼如炬,未曾离了豹子身形半步,它到哪,他便紧随到哪。
他知道,豹子所去之处,都与朗儿的失踪有关系,之所以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找到线索,极有可能是朗儿早就失踪了,也许是自己初时进山时,所有的气味都被破坏了。
一人一豹,一豹一人,摸索在黑夜中,直到了沐水村村中,这里算是“繁华的所在”,村里面生活得还不错的人家都住在这里,翻过了这个村中往期外一条街,便汇入了村口的大道,正好通往离村之路。
这里曾经也是李敏的家。
最后豹子在一处宽阔的大门前停下,嗷嗷地呜了两声,便奔上大门,拿尾巴甩着门,似是要进去的意思。
李敏随手点燃火把,照亮了整个大门,只见朱漆红木,府门宽阔,虽然上面的彩饰已经剥落,但仍难掩盖曾经它在沐水村中的繁华过往。
李睦家!
豹子所停驻的地方,正是李父那异母的弟弟李睦家。朗儿失踪一事,果真与李睦与姜氏有关!
李睦趁自家大哥猝死,突然纠结里正族长一干人等来搞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