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人的毒蛇毒蝎子!大家都小心着呢,人们很少进山,猎户也仅此两人,导致那山林越发地茂密,里面的动植物繁殖地越发迅速,大有欺到沐水村来的架式,也使人们更不敢再轻易进入。
“谁说我不敢!”曹横眼见自己当成两个妇道人家和一个柔弱秀才面前,被看扁了,当即跳起来横了眼,“谁晚上不敢去,谁就是畜牲!”
他说着,正对上李敏清朗一笑,那笑容纵然秀气清新,可是却生生刺疼了曹横的眼,发狠地喊道,“这一次咱们就划地来捕猎,谁敢偷偷躲回村子,谁就是他娘的王八养的,死后下地狱,活着滚出沐水村!”
“怎么个划地法?”
李敏进一步问道,对于曹横指爹骂娘的话,自动忽略一边。
曹横一听有门,蹲下身子把自己身后的猎刀抽出来,以刀尖作笔,在茅屋的地面上流畅地画了一座山脉。李敏站在旁边,望着他孔武有力执刀画线的模样,心中也暗暗点头。
站在客观立场上,李敏现在理解了春花;这个曹横虽然是满身横气,蛮不讲理,可是身形壮实,肌肉发达,握刀的架式行动流水,与他挽袖执笔写字程度无二;也说明此人并非浪得虚名。
想到之前朗儿的话,曹横曾经想走镖做镖头,被李父给暗中挡了。
看来当年曹横就有两下子,这些年过来了,这本事只有进步无有退步。
女子选夫的标准,从古至今都没有多大改变,连李敏都觉得,似自己这种文弱书生,除了脑袋瓜里面的那几首诗文,便再无其他,甚至还酸腐得冒着馊味;但是曹横就不一样了,这个人身上有股蓬勃的野气,若是用武侠小说里面的话说,这个人身上有侠气;
只是如今似乎是长歪了,导致他总是跟李家这几个余下的零星孩子作对,实在是有些欺弱的嫌疑。
或许是他一直耿耿于怀当年李父的所为吧,是以想将李家赶尽杀绝。
李敏摇摇头,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既然老天让他穿来,那么绝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他死去的。
听着曹横边比划一边指着手下画着的皋穹山,山脉相连,连绵几里,郁郁丛丛,壮阔无比。他在第二个山头画了一个止符,然后在前面一个山头画了个竖符;
“在这山之上,我会着派里正前来,若是谁没有打着猎物,便出了这个山头,那么便是输,到时候滚出沐水村!”
曹横哼哼着指着那画了竖符的地方。
“这种事还把里正给请来,不太好吧?”
赵婶儿不安地问道,盯着地上画的那山势,有些不太懂地摇摇头。
看到赵婶儿的样子,曹横冷笑一声,倒冲着李敏轻蔑地说道,“你这呆秀才,不会也看不懂吧。”
只见李敏同样蹲下身子,伸出染了泥渍的斑驳却细嫩的修长手指,在那竖符的地方标了一下,深黑好像有股吸力一样的眼眸处,长睫敛动,清冷的声音沉沉告来,“这是离沐水村最近的山,这第二个山头则是皋穹山的第二脉系,俗称‘荣升脊’,传说攀跃了这道山,便能够大展鸿图。可惜这山势最陡最峭,里面又险象众多。曹猎户,你想将背靠这荣升脊,并非不行。只是你可想过,若是不知不觉攀过了这处,又待如何,不会犯规了吧?”
李敏的话音才刚落,煞时间引得曹横哈哈大笑!
“呆秀才!你还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
他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你能爬得过这荣升脊去?!你是太聪明还是蠢到家了,就凭你这纤细的小身板,你在作梦罢!哈哈哈!”
曹横起身拍着李敏薄薄的身体,只觉得触手都是骨头,的,连他这个长年打猎的人,都觉得这骨头太咯人,家贫至斯,连饭都吃不饱,他竟然还觉得自己能够爬过荣升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