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菱纱,手忙脚乱用内力将地上段云锦的气息续了上来后,这才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始作俑者。
但那料,这一眼看过去,却是将她气了个半死!
那厮——早已爬上了马车有木有?
“风无娆,你这个混球,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不用提这脾气本来就火爆的顾家小姐了。
于是这一刹那,整个码头上的人都被这一声气拔山河般的震天怒吼吸引了过来。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她吸引了整个码头上的人,但那待在马车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甚至,顾菱纱还能从那层薄如蝉翼般的金纱里,看到里面的人就好似老僧入定一样,一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风无娆,你够了——”终于,顾菱纱忍无可忍,伸手便将那金色纱帐掀了开来。
墨发雪衣,青眉凤目,鼻正唇薄,这男人,就算是到了现在,依旧不食人间烟火到有如瓦砾中的珠玉,可是他的眼睛,这会却完全没了往日的清凉如水,有的,只是一种从未见过的茫然、慌乱甚至恐惧!
“师父——”再次开口,顾菱纱发现自己的语气轻柔了很多。
“嗯!”
听到这一声低唤,有些恍惚的风公子终于侧过头来:“菱纱,刚才为师居然不能压下胸口里的邪气,你说,是不是因为那凝晶真的出了问题?”
顾菱纱一愣,继而目光朝他胸口处看了看:“邪气?什么邪气?”
“不知道,就是……就是为师看到你背着那段云锦后,从心脉三焦穴陡然生出来的一股气流,它来势汹汹,就算是我用无相诀之力都控制不住。”
顾菱纱张了张嘴,看到这人的表情实在是乱了方寸,终于,她忍不住从车窗里抓住这人的手指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
风无娆猛然吃痛,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怒气来:“顾菱纱,你这又是干什么?”
但顾菱纱却是松了口,而手指朝他刚才所说的方向指了指:“师父,你觉得你胸腔里现在的这股怒气,跟刚才那股邪气有什么区别?”
风无娆怔住!
怒气?
“相由心生,气由脉起,这些都是师父以前教我的,怎么现在师父自己却弄不明白了呢?”看到这人一副像是被雷劈了的样子,顾菱纱又好气又好笑。
却原来,这人活了四百年,在某些方面居然还无知到像个白痴。
“既然是这样,那为师……也是气你一个姑娘家,不应该背那个男人。”经过徒弟那么一解释,白痴风无娆总算转过了弯了,可是下一句他说出来的话,却更是让顾菱纱欲哭无泪。
“我说大哥,他有伤啊,我不背他……”
说到这里,顾菱纱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迅速从靠近过来,那目光盯着车里的男人像极了一只狐狸:“师父,你这是在吃醋么?”
“什么?”风无娆被吓住了!
“吃醋,就是你看到我背了段云锦之后,你心里完全不舒服,然后生了怒气,这就叫吃醋。”
风无娆闻言那漂亮的凤眸顿时瞪到了极致!而顾菱纱,手忙脚乱用内力将地上段云锦的气息续了上来后,这才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始作俑者。
但那料,这一眼看过去,却是将她气了个半死!
那厮——早已爬上了马车有木有?
“风无娆,你这个混球,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不用提这脾气本来就火爆的顾家小姐了。
于是这一刹那,整个码头上的人都被这一声气拔山河般的震天怒吼吸引了过来。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她吸引了整个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