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翰一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只要是这南陵的老人,一定都清楚,这珐琅双鹤香炉乃是白家之物,谁料十几年前,一百多口的白家人忽然在一夜间消失,家中财物尽失,也包括这珐琅双鹤香炉。都说那白家人都死光了,可我却一直不信。就好比现在,秦总长社交广泛,说不准您要送的那位就跟白家有关系。”
“胡说什么!”黎雪松立刻斥道,“总长的私事也是你们这样的人能随便猜想的?”
“说了只是猜想,你们总长都没说话呢,你又何必这么激动,莫不是那人便是你?”于韶华毫不示弱的反驳了一句。
就见黎雪松噌的拔出手枪,对准莫逐风。
“就知道你们图谋不轨,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于韶华也对准了秦思翰,厉声道,“那就看看是你的枪子快,还是我的手枪好使。但我提醒你一下,你对准的不过是这南陵市里最普通的一个商人,而我对准的可是政府高官。这就算加上我这条命,也是值了。”
黎雪松一愣,不敢动了。
气氛立刻陷入僵局,冷的像块冰。
“黎秘书,你在干什么?总长都还没说话,你太冲动了。”白茂竹道,随后他看了秦思翰一眼。
莫逐风见状忙赔笑道,“这是怎么了,我和秦总长说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秦总长,您这买香炉的架势可真是不一般啊。”
被莫逐风这么一提醒,秦思翰也觉得有些过,“雪松,放下枪。”
秦思翰顿了顿,又道,“莫行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这人做事就是不喜欢不清不楚的,这支票既然已经给了您,那就是您的,随你怎么想,我看莫行长也是心疼这香炉,还真舍不得卖,我们再等等。”
秦思翰说罢就站了起来,只听莫逐风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若再跟您对着来,那就是我的不是了,那我们就收下您的支票,但作为回敬,我在沁香春定了一桌,还请秦总长您赏脸。”
黎雪松本想反对,却听秦思翰道,“当然可以。”
一行人一会儿便到了沁香春,包间已经定好,知道是秦思翰来了,老板都笑呵呵的。莫逐风上楼的时候给于韶华使了个眼色,于韶华冲他点了点头。
只要了一瓶白酒,秦思翰却以还要办公为由推脱了。一桌饭吃的不冷不热,于韶华盯着黎雪松,白茂竹盯着他们俩,秦思翰和莫逐风倒是聊的很开心。
席间,他们忽见几辆警备司令部的车子从街道疾驰而过,莫逐风忍不住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下,老板端着菜上来,白茂竹上前询问状况,老板也是不清楚,只说是往华南路的方向去了。谁都知道,华南路的尽头就是总统府。
秦思翰再不能吃下一粒米了。他迅速站起身来,对莫逐风道,“很不好意思,在下有急事要处理,恕不能奉陪。”
莫逐风忙道,“您去便是。”
秦思翰带着白茂竹和黎雪松匆匆离开,莫逐风从二楼的窗户上看到秦思翰的车子也往华南路的方向开去。
“这事儿能成吗?”于韶华问。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秦思翰急忙赶到总统府,见有浓烟飘散,立刻下了车去询问细节。只听门卫兵说府里不知被谁装了定时炸弹,倒是威力不强,不曾伤着人,但声音很大,着实吓着了不少人。
“那徐委员长呢?”秦思翰紧张的问。
“委员长和夫人今日都不在府中,后日才回来。”
秦思翰有些困惑了。
这么一说,放炸弹的人目标并非是徐正中,威力也不大,不曾伤到人,那此人的目的何在呢?
“还有炸弹的残留吗?”秦思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