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翰站起身来,走近白茂竹,房间的灯光不怎么亮,照的人有些凄凉。
“咱们在一块共事多少年了?”秦思翰忽然问。
白茂竹想了想,“从茂竹刚进来算起,该有十五年了。”
秦思翰长叹一声,“十五年了,你我一直荣辱与共,虽然如今名义上是上下属的关系,
实际上咱们之间的交情应该远不止是同僚关系了吧。”
“总长对茂竹恩同再造,茂竹一直不敢忘记,只恨命有尽时,只能效劳一世。”
秦思翰指着白茂竹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呀,还口口声声顺着我的话说,你瞧瞧,自从你进了总长处,人前人后都是这么一副正儿八经要上战场的样子,何时如咱们刚刚相识那般待我如常人的?你不别扭,我都要别扭死了。”
白茂竹被他这么一说,脸上也是挂不住了,整个人终究还是卸下身上所有的顾忌冲着秦思翰憨憨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秦思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私下里,你我就该这样相处。”秦思翰说罢这话,盯着白茂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遗憾和忧伤,叫白茂竹很是意外。
“真的很遗憾,没能帮你把那个香炉拍到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联系到那个得主,无论多少的高价,都帮你弄到手。”
白茂竹受宠若惊的说,“您对茂竹的盛意,茂竹已经感激涕零,实不敢再让您为茂竹出头,剩下的事情茂竹自有安排。”
“你这又是当我是外人了不是?当年若不是您父亲,我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之后,你又在燕城之战里为我挡了一枪,如果不是你和你父亲,我都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了。况且这宝贝本就是你白家的东西,它飘零了这些年,也理当回到它原本的主人手里了。你们家的血海深仇我没有办法帮你报,如果连你们白家的宝贝都要不回来,我也不必再做这个高级总长了。”
“你还说我见外,那些陈麻子烂谷子的事儿也就你还时常挂在嘴上,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你还当真没了我就不成了。”
“我这高级总长是怎么来的?是抢了你的功衔来的,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不只是记着,已经和我的血液融为一体了。”
秦思翰的话很让白茂竹动容,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香炉的事情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了,你立刻帮我联系那个得主,是叫莫逐风对吧,我要面见他。”
秦思翰便边说边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张电报,问道,“你可知道这电报的内容?”
白茂竹摇摇头。
“赫连成的人发来的,他跟我说,我的身边有张慕遥那边的卧底。”
此话一出,白茂竹也是大吃一惊。政界和军界不会有人不知道赫连成这个人。徐正中能这么快的消灭各方军阀,坐上一统江山的椅子,赫连成这个专门做情报工作的头子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赫连成极其散布在民间各行各业的部属就像是徐正中的眼睛。
赫连成做事一向以快速c谨慎c沉稳著称,只要是他发布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假的。
“您的身边?”白茂竹重复道。
秦思翰点点头,很诚恳的说道,“我需要你的协助,帮我揪出这个内鬼。”
伊美一连数日没有出门,这日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木藤的突然到访叫伊美措手不及,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黑夜那个女人的手里,而木藤就是黑夜派来试探她的。
木藤起初并没说什么话,凝视了她良久,才说了句,“你瘦了。”
伊美微微一怔,青黛很识趣的去了厨房。
“找我来什么事?你可知道,你是不可以轻易到我这边来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