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匆匆的溜走,小清同学,也从出生时的6斤8两长到了1岁时的27斤,这体重喜得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到处炫耀,我家孩子多可爱啊,多称手啊,多胖啊,这小脸多圆啊,这小手跟藕节吧一样等等。
这对小清同学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前世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子,从微胖小胖大胖到特胖就是因为小时候吃多了胃撑大了,怎么也瘦不了。怎么可以重蹈覆辙呢?要不重生干什么?还要因为胖再来那么多的糟心事吗?
于是陈仁清决定要从娃娃抓起——节食,吃的东西不说减半也得减三分之一吧。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全家人都着急,今天鱼肉明天鸡汤天天都有鸡蛋羹。节食失败了,还减什么啊,谁家孩子这么小就减肥,说出来大人也不会信,更何况陈仁清也只能咿咿呀呀的吐几个模糊的音(事出反常必有妖,低调点还是很靠谱的)。
那好吧,那咱就多动动,可是路都走不稳呢,还要人扶着。不扶着就像本山大爷在小品中的老太婆一样踉踉跄跄地往前栽。得了,咱还是别折腾了,忍了吧认了吧,养膘就养膘吧。等能折腾时再来折腾吧。
减肥放弃了,陈仁清也适应了养膘的日子,一天照五顿的喂,吃吃睡睡就是一天。怎么着也要干成一件事吧,干什么呢?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干什么都不靠谱,就一件可以,乘着陈爸还没有酒瘾时帮陈爸戒酒。陈仁清琢磨来琢磨去,该怎么干呢?对,咱就一哭二闹三卖萌,不行咱就来上吊。
陈爸陈建国是什么人哪,别看他们家在陕南,陈爷爷关中大汉,陈奶奶东北人,也养的陈爸豪爽的性格,好交朋友好喝酒,大男子主义挺重的,也爱做饭(特指炒菜,收拾就别指望他),脾气也格外的倔强。让他乖乖听话,上辈子陈仁清可是没做到,爷俩儿倔到一块去,谁能犟过谁。再来一次怎么也得换个招数吧。
晚饭时,陈爸照例一杯酒,陈爷爷陈奶奶都让他少喝点,他老嘴上说知道了,实际上该干啥干啥,就那一个儿子没惯着就不错了,谁舍得多说啊。陈妈呢?这不没到周末吗,还在学校没回来呢。陈仁清在小姑怀里扑腾着,要往爸爸那去。
“我家撇娃子爱见我啊(本地对男孩的称呼,陈爸就这么叫他闺女的,还是想要儿子呗),来抱一下。”陈爸接过小屁孩,搂在怀里。
“粑粑,粑粑,要,要。”作为小孩可以口齿不清的,陈仁清伸手够酒杯,怎奈人小手短,只能问她老爹要。
“要什么?要这个?”陈爸指着鸡蛋问,陈仁清只摇脑袋,想着我就要酒,一会给你打了看你喝什么,哼。陈爸用筷子蘸了点酒,想逗女儿玩,结果他闺女愣不上钩,就要酒杯,他就把酒杯拿过来凑到小清的嘴边,“来尝尝。好喝着呢。”
陈仁清故意喝了一大口,结果,结果就喷了,而且喷了陈爸一脸。这是什么?酒啊,而且那时候的酒可不是现在某些勾兑出来的劣质酒,这可是实打实用粮食酿出来的52度的城固特曲啊。
“哇——,爸爸,臭,爸爸辣”陈仁清拉开嗓门哭号着,前世她其实也喝酒,偶尔喝点白的,酒量也是有点,小孩到底敏感,一点辣都受不住。
可把陈奶奶心疼坏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不干点好事啊?看把我孩子给弄的。”
陈爷爷也斥责:“让你不要喝咧,你不听,揍啥还要给娃喝,以后刨喝咧。给饿戒了!”顺手一巴掌乎到陈爸脑袋上。陈爸这委屈呀,又不是我要给她喝那么大口,是她自己喝的好吧。
自此,在家吃饭喝酒是甭想了,陈爸拿出酒来就会看到陈仁清睁着两只大眼,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爸爸不喝,臭臭,爸爸不喝。”被缠的烦了,真想给这屁孩子一巴掌,看这样子又舍不得下手,只能乖乖的收起他的酒瓶,没人看着时再偷喝点,虽然也不算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