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事,委实不能不答。萧铭瑄满面通红,“天师说兕子要大好,子嗣一事恐怕无缘。她自己不知情,六哥可别告诉她。”
李迁啊了一声,拍拍萧铭瑄肩头,低声道:“左右你们还年轻,这事说起来也不着急。将来若真还是早点纳个妾,有个子嗣才好。大不了生下之后给幼玮养着,给生母笔钱送出长安,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你尽管说,我帮你。”
萧铭瑄张口结舌,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牵个笑容,随意答着。
李幼玮回来得晚了些,正巧撞上半醉的李迁被萧云架着离开。李迁满面通红,眼神迷蒙,见着她大步甩开萧云,没伤的左臂一把搂住李幼玮脖颈,一口酒气喷出几乎没把李幼玮熏过去。
“妹妹,六哥祝你们白头偕老,一生恩爱。”李迁端正脸,看了李幼玮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李幼玮哭笑不得。
“嗯嗯,幼玮记下啦。也祝六哥早日和嫂嫂团聚。”跟喝醉的人怎么计较?李幼玮忙递颜色给萧云,二人好说歹说,才又叫上两个侍卫,合力送李迁回去。
李幼玮在门口叹气,李迁都喝成这样,若说萧铭瑄滴酒未沾,她如何肯信?
进了屋,果然瞧见侍剑端着用过的毛巾脸盆从内室出来。李幼玮便知道,只怕是醉了。
“夫人,老爷在里面。还有些吃食,我过会子送进来。”
“忙去吧,我看顾着。”李幼玮侧身让开门口,待侍剑出去,她自去换过衣衫,才转进内室。
萧铭瑄面朝里,有轻微的鼾声,显然睡输了。火狐从矮塌上窜出来,惯例和李幼玮亲昵了会儿,从半开的窗口出去遛弯玩耍,到黎明时分自然会回来。
李幼玮坐在床边,一时间对萧铭瑄饮酒的气恼也散去大半,整个人去了这些时日里日渐积累的凌厉,显得疲惫起来。
萧铭瑄似有所感,翻过身,往李幼玮腿边凑了凑,一只手臂顺势搂住她的纤腰,眉目清淡,安静恬然。
红烛烧去过半,李幼玮这般靠着坐了半晌。一只手随意翻着摊开的话本,一只手柔柔安抚着睡熟的心上人。
侍剑捧着粥进来,瞧见这番景况,默不作声退出内室,将粥热在火炉上。老爷和夫人两情相悦,举手投足间都显得那般恩爱。
侍剑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笑意满面回屋。
“这妮子,遇上甚好事?”侍画自顾自想着,到底累了整一日,匆忙洗漱后睡下,一夜无话。
黎明时分,萧铭瑄伸着懒腰醒过来。这一夜无梦,睡得极为踏实舒坦。
烛火早熄,泪若杏花。
萧铭瑄微微坐起,才发觉李幼玮枕着他的小腹,露出的纤手搭在他腿间,只能望见一丛乌云,和肉粉的耳珠。
不远处零落着半开的书册,瞧着是李幼玮惯常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萧铭瑄揉了揉额角,想起近些日子她在看本《莺莺传》,好像颇为喜爱。
左右也睡不着,萧铭瑄干脆捡过册子,轻身躺下,借着透入的天光,随手翻阅。越看越觉着乏乏,却因着李幼玮的缘故,勉强翻着。
天光大盛,李幼玮才略动了动。乌云变成明眸皓齿,杏眼缓缓睁开,樱唇微启,打了个哈欠。
萧铭瑄的目光在第一时间从册子移开,饶是平西大将军定力卓越也再忍耐不住。话本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不知何踪。
李幼玮还没醒过神,便被人吮/了樱唇,从浅尝辄止,到唇舌纠缠,不过片刻功夫。
“阿铭侍剑”李幼玮恍惚之间听到外室有动静,偏生这人痴缠不断,眼看是躲不开的,只能趁着他往下的功夫赶紧出声提醒。
萧铭瑄“嗯”了一声,下手却毫不迟疑,攻城掠地,分明是冲锋在前的大将。
李幼玮吸倒了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