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活,她也不会快活。她只想立时就告诉他——我心下不怨恨你,亦不怪你,我心悦你,和你一般无二。
可偏偏李怀在旁,李幼玮焦急起来,恨不得赶他出去。但到底兄妹久别,只得按住心事,干脆也借酒消愁起来。
这场酒到底还是李怀先醉了,倒在榻上人事不知,口中含糊不清,说些乱七八糟的。
寅时都将要过了,抱琴过来的时候,恰好李怀醉倒。
她无奈道:“外面有人候着,你们要不行就安置在这里,要不就让人抬了藤椅来送你们回去?”
“要回去。”李幼玮只惦记着要和萧铭瑄说破心事,忙道:“七哥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去。”
萧铭瑄今夜也喝得不少,熏熏然起来。但好在一点清明不散,便摇摇晃晃起身,“如此,我们就回去了。藤椅什么的都不必,有人引路便好。”
走了两步,萧铭瑄清醒不少,转头看着李幼玮道:“兕子?”
李幼玮站起身,才走一步就已然不支,将要倒地被萧铭瑄一把拉住。萧铭瑄只道她又醉狠了,心下还想着将来可不能再由着这丫头的脾性再喝,人却弯下腰,把她双臂搭过自己肩头,抱琴见状忙扶着一把,萧铭瑄这才背起了李幼玮。
“国公能行么?”抱琴怕萧铭瑄摔倒,不放心要跟着,李怀却大声嚷嚷起来。
萧铭瑄道:“无妨,着人点灯引路,她是断不让别人背呢。”语气间俱是宠溺,一脚跨出房门。
让人点了几盏灯好生看着回去,抱琴才转身去管她的殿下。李怀醉眼朦胧,辨别出是抱琴后,赖皮起来,一把搂住怎么都不松手。
“曼青,我们成亲可好?”李怀呼出的热气全溜进抱琴耳中,让她面颊一阵羞红。
“殿下,成亲不成亲的,我都是你的人。”抱琴顺着他说着话,手下不停,拿热帕子好生给他擦着身上的汗渍。
李怀待她以诚,两人情定三生,却是等到了临淄,又过月余,才真行了周公之礼。
“嗯。”李怀咧嘴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又忙闭口不言,片刻过后,终于倒在床上,睡得香甜。
抱琴微笑着看着他,拉上薄被,才去另一张软榻上将就半夜。
搂着萧铭瑄的脖颈,李幼玮似乎都能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情迷之下,就吻了萧铭瑄的耳朵。
只一下,萧铭瑄的耳朵里嗡一声,借着酒意,萧铭瑄心下一抖,低声道:“兕子,别闹。”
“瑄哥哥?”李幼玮只觉得唇边的耳朵一下热起来,更是难捺情思,柔声道:“瑄哥哥”
萧铭瑄被她念叨得心下滚烫起来,借着酒意道:“嗯?”
李幼玮不再吭声,口中只咬着萧铭瑄柔软的耳垂,贝齿微微发力,却让萧铭瑄浑身一个激灵,酒醒大半。
看来真是醉太狠了。萧铭瑄叹气,也不敢挪开脑袋,加紧两步跟着仆人,打算等到了住处,再做打算。
等到了住处,萧云他们都睡下,只侍画还在屋内,坐在椅子上拿手撑着脑袋,一摇一晃。
萧铭瑄推门而入,惊醒了她,忙迎上来,道:“老爷,有醒酒茶。”
萧铭瑄嗯了声,“你去睡吧,这儿有我呢,不必忧心。”侍画见他们回来就放了心,退出屋子,自回房歇下不提。
放了李幼玮在床,萧铭瑄才觉得手臂酸麻,他方站起身,打算去拿醒酒茶,李幼玮就坐起来,搂过她的腰,不愿松手。
萧铭瑄唇边露出个宠溺的笑意,转过去微微欠身,“兕子,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拿些水来,喝了好睡。这都过寅时,可不能再耽搁了。”
李幼玮迷迷糊糊间,听得萧铭瑄轻声软语,心下焦急,知道身边再没别人,就想说话,可却因酒醉,口齿含糊不听使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