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到长安,除却病了月余,萧铭瑄每日勤练,剑器愈发纯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萧铭瑄激荡之下,边吟这首《侠客行》边舞剑,当真剑走龙蛇c气吞山河,渐渐已经融有招于无形,让一旁的顾央震惊不已。
要知道萧铭瑄才弱冠上下,顾央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明白这般成就不仅仅是有天资才可。他收起了轻视之心,对这个少年骑都尉真正尊敬起来。
还剑入鞘,萧铭瑄走过去,和小时候一样,两人展开双臂,使劲捶了两下李怀的后背,借机低声道:“我给你备下了辆马车,外面看和普通的无非是沉些,却舒坦安稳。你就坐那辆车走。进去后见着什么都不要多言,自有答案。”
李怀一愣,还以为萧铭瑄布了人手要他逃走,这却哪里使得?便只管使眼色拒绝。
萧铭瑄理也不理,松开双臂,对顾央道:“七王养尊处优久了,便上我府上的马车吧。请您行个方便!”
“都尉客气,殿下,时辰不早,您请吧?”顾央自然允诺,做了个请,李怀还想拒绝,却被李幼玮瞪了一眼。他想着若是逃,自己不走,萧铭瑄便再安排也是没用,便施施然上了马车。
车门打开,里面还挂着帘子。李怀没当回事,伸手撩开,待进去后仔细一瞧,却是魂飞天外。
车里的女子淡扫娥眉,体态纤细,哪怕穿着使女的粗布衣衫,又哪里掩得了绝代风流?
“曼青曼青怎么会是你?”李怀愣在当场,那女子也泪眼婆娑,却忍不住纵体入怀,啜泣道:“殿下,奴名抱琴,不是曼青”
李怀愕然,抱琴压低了声音解释缘由,李怀这才明悟。
马车已经走得远了,哪怕李怀从窗户极目去看,也看不清萧铭瑄李幼玮的身影。这般恩德,却如何为报?
李怀的车队都走远了,李幼玮才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赵皇后去的早,李佑又早早立为储君,在东宫里跟着大儒读书习政,只有李怀是打小陪着她的。李怀平易近人,脾性极好,是她最为依赖的小哥哥,却终究远离长安,不知下次何时能见。
萧铭瑄心下凄然,着实不忍,劝道:“你这么剔透的心思,应该早看明白七哥的性子留在长安终究要惹祸上身。如今他和心上人一起离了这是非地,岂不是好事?”
太阳已经西下,李幼玮抬眼去看,萧铭瑄站在她身前一臂的距离,黝黑的脸上痛惜又心疼,浑不似往常那般冷淡自持,不由得往前一步搂了心上人的腰,正要趴到他胸口啜泣诉请,萧铭瑄却猛然退后。
李幼玮的举动着实让萧铭瑄唬了一跳,他正不知该说什么,李幼玮已然苍白了脸。
“我”饶是萧铭瑄擅辩,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幼玮咬着唇,生气的说道:“连你也嫌弃我了么?”
“这是什么混账话!”萧铭瑄着了急,声音也大了:“你又胡乱想什么!”
李幼玮却觉得,萧铭瑄这是嫌她胡乱猜忌,更是气恼,转身上了马车,吩咐道:“走!”
萧云一愣,替萧铭瑄讨饶道:“姑娘,这离着长安城可远,丢下世子爷一个人,怎么回去?”
李幼玮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