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话题一引就到了自己身上,咳嗽了两声,还待分辨,王老三已然开口:“哥哥今日在此,你可得好生说道说道。你二人是什么情况?”
“可别说做哥哥的不公平,我与你嫂子也是那日乐坊相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没什么隐瞒你的。”王老三手里拿着酱鸭腿,美酒流水般进嘴,往椅背上一靠,颇为自得。
李幼玮羞红了脸,抢先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和瑄哥哥都是爹爹的错!”
“妹子,你就当真对我这兄弟无情?”王老三到底是经过事,看李幼玮脸颊的羞红,就已然明了,故意道:“你若老老实实跟哥哥说,哥哥自然就充当你娘家人,自此都偏着你,只认你这个妹子,再认她这个妹婿。”
萧铭瑄忙道:“三哥,别逗她了,还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
“去你的!闭嘴。”王老三把酒壶往萧铭瑄身前桌上一放,理也不理,只对李幼玮道:“姑娘,可愿跟哥哥我说道说道?”
李幼玮只低了头抚摸火狐柔软的皮毛,脸颊犹如滴红,却还是大着胆子道:“他是很好的,小时候总是护着我。我胡闹了,也背着人跟我讲道理,与旁人一味奉承不同。”
“后来瑄哥哥出征,我那早却起迟了,没送上他,好生懊恼。”李幼玮说到这里,烟波流转,看向萧铭瑄,却见他神色淡淡的,眼神带着怅惘,修长的手敲着桌子,不知想些什么。
“爹爹许亲,也是问过我的。若非我点头,他是不会下旨。”李幼玮说罢,王老三哈哈笑道:“好妹子,你这脾气,我可算是明白了,我喜欢,对三哥我的脾气!将来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三哥我定为你做主!”
萧铭瑄却只得摇头,半句回应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人意阑珊,不觉间酒就醉人。萧铭瑄索性装的沉醉,趴到了桌上,省的看着李幼玮的眼睛暗自惭愧神伤。
王老三还骂了两句萧铭瑄今日怎生这般不顶事,才尽兴而归。
萧铭瑄自然是装醉,李幼玮却不知。侍剑和侍画扶着他进了卧房,李幼玮抱着火狐跟了进来。
“姑娘,这天色晚了,让萧云送您回府吧?”侍画看了看她,走过来道。毕竟夜深,哪怕她二人已有婚约,但却于礼不和。
“侍画姐姐,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瑄哥哥说。”李幼玮笑着道,神色却不容拒绝。
侍画侍剑互看了眼,着实不放心。但李幼玮的话,不听似乎又不妥当。侍画使了个颜色,两人走屋外,只将房门虚掩,侍画从门缝看着,示意侍剑去备些醒酒汤。
萧铭瑄静静歪在床上,仅能靠听觉来辩驳身边发生的一切。只听的李幼玮似乎是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那双手放开了火狐,小家伙跳到了床内,嗅来嗅去。
“瑄哥哥你方才,是怎么了?”李幼玮只念叨了这一句,便没了声音。
萧铭瑄放在外侧的手,被她轻轻拉着,来回婆娑手掌上的厚茧。李幼玮的手柔软娇嫩,熨贴着他的心也跟着好生滚烫。
鼻间涌进好闻的花香,萧铭瑄混乱的脑袋还没想起缘由,唇上却觉着一片温软柔腻。还有李幼玮无法控制的颤抖,由那两片花瓣,令萧铭瑄的手都跟着抖了起来。
门外的侍画睁大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跟着萧铭瑄日短,但也瞧得出萧铭瑄对李幼玮是当真用情。但当真看到,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去想。
李幼玮不过是仗着一时酒意朦胧,才行了这般胆大的事。然而和萧铭瑄凑这般近,却让她意乱情迷不知所措起来。直到唇瓣上觉察到萧铭瑄似乎有动静,才受了惊似的,从床边跳起。却见那人不过是翻了身,朝里睡了。
“萧都尉,来。”李幼玮芳心大乱,唤了火狐,匆匆离开。门外的侍画好在反应快,躲开了去,又不放心,和萧云一同将她送到雍和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