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微断断续续的含含糊糊的自说自话,像是在忏悔。
她此刻完全飘荡在虚渺之中,以为自己对着的是每次发狂般不停伤害自己的老公,他总是要她在他打他,烫她的时候让她这样跪着不停的辱骂自己才会停止对她的折磨。最初的时候,她反抗过,倔强过,但身体终是没法承受那非人的暴行,所以她不得不低头,按照他的指示违心的自己骂自己。
米澈的心一下子被揪痛,伸开双手想去抱她,却被她躲开,哆哆嗦嗦的她说:“这次放过我吧,我才经期第一天,求求你!”
不用再问,米澈也清楚这个让她伤痕累累的人是谁了,双手握成了拳,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你把我当成你老公了吗?小薇,我是米澈,你看清楚,你吐的一塌糊涂,要清洗干净才行。”
徐沐微的泪一直没有停止,她摇摇头,“米澈,你是米澈,哦!谢谢你,我自己洗!”
踉跄的走到花洒下面,打开开关,她靠着墙壁任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混合了眼泪,身上那件还未全部褪去的红裙,完全湿透。
没有一丝凉风的夏夜里,闷闷的,空气很潮湿,貌似又是要下雨前兆。
此时的盛希杰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在那破旧的小花园的秋千前,郁闷的继续喝着酒,眼前已经堆满了空了的易拉罐。
世界这么大,时光在走,他们在走,她和他要多有缘,才会在一生中遇见两次?
曾经他仰望着她,但无法告诉她,他怕连爱上她的这件事她都不喜欢。
曾经他自顾自的对着一面墙说过很多要对她说的话,听到的永远的却都是自己的回音。
曾经一万次的劝过自己放下,却根本无法做到。
如今,她就在身边,近在咫尺,却如隔着银河系。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救她脱离苦海。懊恼的将一支空的易拉罐扔了出去,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皮鞋,抬起头正好对上廖瑾瑜审视的表情。
“哥,你怎么来了?”
“就知道你在这里!也不看看几点了,我能不来?”
“烦,不想回家!”
“可是终究要回去不是吗!姑姑确实啰嗦,但是她说的话,你自我过滤就好了,该听的听,不想听的直接略过。”廖瑾瑜也席地坐在他的身边。
盛希杰拿了一罐酒给他,他推开,“不喝,我一会得开车把你这只酒虫拉回去!”
“一罐没事,你的酒量我清楚,这个不过是簌簌口!”
“那也是酒驾,违法的!”
盛希杰轻笑出声,“小嫂子的指示还真是时刻谨记在心呢!”
“不然呢?”
“哎!真羡慕你啊,有人管着!”
“呵呵,你也很快有人管了!”
“哥的意思是,那件事有眉目了!”
“嗯,要不了多久了,所以你给我振作点!”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烦躁!走吧,你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睡不了多久就得爬起来了。”
“你还知道!”
“你是我哥,我不疼你,谁疼你!”
“不用你,我有玖儿,足够了!”
“哥,哥,节操呢?要不要这么秀恩爱啊,知道你跟嫂子好的不得了行了吧!”
兄弟两勾肩搭背的一起离开,朝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徐烟雨都要烦死了,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烙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
上次对何玖珊绑架失利,虽然廖瑾瑜一个字也没问她,可是从严峰跟她通话的态度中她明显觉察到廖瑾瑜已经知道是她做的了。所以,她才按兵不动,她怕触了他的底,那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