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正十六年,朱元璋被奉为“吴国公”,同年攻占集庆路,将其改为应天府。他坐于应天府皇宫的龙椅之上,已然成为了一国之君,当即仰天长笑,片刻之后笑声戛然而止。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忧患未过而安乐已至,如若只知享乐,以鲜血和尸体筑成的江山不需多时便会瓦解。
他皱眉沉思半晌,而后命人去到民间寻找奇根异骨。彼时胡惟庸尚是忠臣,领命之后于一年之内寻到四位孩童,个个骨骼惊奇天赋异禀。他将四位孩童取名为“诛神四晓”,送入玄武门张柏魏门下修行,年之内,四人习得张柏魏尽数功夫,又将玄武门功夫搜罗了个遍,下山便成了只听从朱元璋的杀戮器。
所谓“诛神四晓”,意为“如若神明挡我,我便在破晓时分,以凡人肉躯诛杀神明”。
朝大臣只有胡惟庸知晓“诛神四晓”的存在,冯洛作为胡惟庸的左膀右臂亦是有所耳闻,亲眼见到才知其本事,忍不住叫出声来。
沈玉木自是无从知晓,也不愿追问,施以踏云步向主峰奔去。
奈何参脚劲更甚,好似电光那般,两步便追上沈玉木,涂成乌黑的冷剑迅猛劈去,虽沈玉木未达天象,也感受到了气流的异样,知晓危险逼近,忙抽出干将剑横在身前,与参撞了个正着。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参见沈玉木握着干将剑,煞是疑惑,却只是片刻功夫又没了踪影,一如隐在黑暗的鬼魅。
冯洛见沈玉木竟拦下了参的进攻亦是吃惊,两步赶了上去,瞧见沈玉木的干将剑,舌桥不下,瞪眼问道:“你怎么会有干将剑?”
沈玉木道:“乃是丞相赠与我的。”
冯洛眼皮又扩了几分,已然露着煞气,暗叫道:好你个胡惟庸!府藏有如此神器,竟然不将它交给为你卖命十载的我,反而将其赠与入府不过一月的生人!他当即起了杀心,急起气神,举剑向沈玉木刺去。
沈玉木反应敏捷,见他双眼怒睁便知他有了异想,迅速后撤了一步指向冯洛说道:“冯先生,你要作甚!”
冯洛一声冷笑,声音如幽魂那般飘渺:“我要试试这干将剑可否吃得。”
话音才落,冯洛已然没了身影。
沈玉木暗暗吃惊,却也不敢大意,紧握干将剑微曲双膝注意着四面八方。
参隐于黑暗之,望着内斗的两人心生疑惑:怎么这两个人竟内讧了?虽然如此,他心并无波澜,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二人。
“磬”一声响,冯洛的无妄剑刺破空气发出一声剑鸣,攻向沈玉木左侧,沈玉木早已涌起气神,抬剑自下而上插入无妄剑与自己左肩之间,待到二剑相触,他轻拧腕,将无妄剑的力气化开,而后脚尖碾地划过,拧腰崩腕,向着冯洛颈项削去。
冯洛微微吃惊,绷住腕,改刺为削,与干将剑拼刃,却听得“铛”一声响,沈玉木的干将剑断做两截。
“这?”沈玉木当即愣了神,望着的断剑说不出话。
冯洛倒是大笑起来,说道:“我就疑惑丞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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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干将剑交与你,原来是假的。”
参隐于黑暗之,望着二人为了一把剑勾心斗角,忽得发出一声冷笑,惊了周围动静。
此等变化虽然微渺,冯洛却能够察觉到。他佯装收剑撤退,才转过身,双脚蹬地急起,向着参冲去。
参无心与他战斗,又要逃离,却见一根闪着白光的长刺刺来,微微震惊,举剑将其拦下,才见是方才断掉的“干将剑”。
此乃冯洛随应变而生的“声东击西”,骗得他转了注意力,终于近了他身,却见一人立于树干之上,浑身裹着黑布,不见一丝肌肤,甚至连双眼也凹在黑布之。
冯洛一声冷笑,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