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离并未用尽全力。他本想就此一刀了结了方空性命,记起自己已经背负了太多血债,如今身任掌门,肩扛重振玄武门的重责,不能再如往常那样肆意妄为,便收了力道,只是一道平常斩击,劈在方空胸口将他斩落马车之下。
方空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只觉胸口一阵剧烈疼痛,眼前有血滴飞过,支肘低头透过残破上衣见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又惊又怒,欲起气神与陆离做殊死一搏,气神还未来得及涌起,便见范子旭从天而降落到地面。
范子旭见方空胸前净是鲜血地躺在地上,不需思索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快步跃上老板,一边低声与陆离说道:“折柳,上车!”
他撩帘向内看去,见人健在,刘兰芝母子虽是惶恐,总算无恙。他长舒了一口气,待陆离上了马车,驱车快速离去。
马车离去不多时日,姚挺终于察觉异样飞奔了回来,见方空躺于地上胸前净是鲜血,哀嚎道:“师弟!你怎么样了!”
虽疼痛难忍,并未伤及要害,他顾不得自己伤势,抓着姚挺肩膀喘着粗气说道:“快,他们还未走远。”
姚挺不愿去追陆离等人,抱起他便往街上奔去。
他有些气愤,拍打着姚挺粗壮的臂低声骂道:“他娘的,你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我让你去追他们!”
姚挺脚下生风眼神慌乱,来来回回不断搜寻着医馆的踪影,一边说道:“他们跑丢了可以再找,你死了可就真死了!”
他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气愤,将双拳握紧,肩颈却是松了一松,热泪盈眶道:“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哎。”
所幸不远处便有一家医馆,姚挺抱着方空疾奔进去,将方空轻置于桌上让郎做了检查。伤口长两尺,只是噬破了皮肉,并无大碍。
姚挺长舒了一口气,从怀取出一锭银子放于柜台之上,双抱拳毕恭毕敬拜谢道:“多谢郎,还请开些好药。”
郎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去取那闪光的银子,只是吩咐助替方空做了包扎,自己走回柜台之后卷起衣袖,提了毛笔在纸上写下药方,待到一切完毕,他才将银子拨入抽屉之。
彼时五人已奔出数里之外。
瘦马奔行不止,比平时快了不少,马车内颠簸的厉害,巫泽倒是毫不介意,仿佛面朝大海,有清凉海风不断拍打在他的脸上,好不爽快。刘兰芝母子则郁郁寡欢,虽然有惊无险,倒也吓得够呛。
范子旭目不转睛,观察着四周情况,一边与陆离诉说双眼所见以及心所想:“我去小石村的时候焕焕已经不在了,周遭房屋毁坏严重,我猜想她一定是遭了俘虏。昨日我在城曾见到丐帮的高人,大约就是他做的。”
陆离听完沉思点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子旭道:“丐帮捉了焕焕一定会回到分部严加看管,而福州城并未有丐帮分部,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到离福州最近的丐帮分部。”
陆离点头问道:“在哪?”
“泉州。”
待他们临近泉州,已是一片墨色。城门已关,若是只有范陆二人,城墙不过拦路土堆,一跃便上,如今尚有另外人,便不允许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直接闯入了。
五人在泉州一里之外的空地生了一堆篝火,范子旭打了些许野味,与其他四人分食。
刘兰芝仍未从白天的阴影挣脱出来,范子旭喊了次她才回过神,呆呆地接过范子旭递来的兔腿,全无胃口。
范子旭颇为担心,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搂在怀,柔声问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她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巫泽看在眼里,心早已一清二楚,忍不住说道:“白天遇到了些麻烦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