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厢房内沉默许久,气氛诡异。虽在座俱是门派之首,经历不同修为不同,见识不免有所区别。
连州扫视一圈,面目冷淡说道:“悟临方丈,还论不论了,不论的话我可要领着弟子回昆仑山了,与咸鱼共在这厢房之内,让我呼吸艰难。”
陈无信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你说谁是咸鱼!”
连州微微一笑:“不要对号入座,我说的不是你们丐帮。”说完后扬着下巴,以轻蔑眼神扫过各位面庞,言下之意是“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咸鱼”。
六门首领有心无胆,不敢与他争辩,毕竟他不但有天象修为,又有青龙偃月刀在,暂且不论能将青龙偃月刀发挥几成功力,就算没有青龙偃月刀,他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陈鸿道本无竞争之心,玄武门山脚那一战令他彻底伤神,若非紧要关头,坚决不再出剑。
陈无信又将发怒,悟临方丈迅速站起,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陈无信当悟临要动武,便是一声冷笑,抬指着连州道:“就你那崆峒派柿子拳的功夫也敢看轻别人,悟临方丈一根指头便能在你身上捅出八十个窟窿眼。”
悟临方丈只是淡淡道:“对于玄武门的陈珂,在座可有何应对良策?”
陈无信自知自讨没趣,黑着脸从鼻腔重重吐出一口气,双抱胸坐回椅上。
连州看来此人尤其滑稽,不愧是乞丐头头,既无本事又无脑子,当下便有些疑惑,这丐帮究竟何德何能,竟能与我崆峒派平起平坐。
茶人谷谷主徐行站起,抱拳向各位一一行礼:“诸位,徐某人愚钝,想不出什么良策,对策倒有一条,就是寻到陈珂,将他剁成肉酱。”
平阳峰平阳门掌门通天德亦站起,右握拳凭空猛砸,怒喝道:“对,将他剁成肉酱!”
陈鸿道坐于椅上轻锁双眉连连摇头,痛心说道:“我们已将其灭门,难道如今还要赶尽杀绝吗?”
连州眼珠轻转,斜瞟向陈鸿道,低声说道:“陈掌门,与敌人仁慈便是与自己残忍,如若我们对陈珂放任不理,将来定会有一天,他冷剑会架于你我项上。”
楼上愁尤其赞同,毕竟已经尝过其滋味,便是迅速站起怒道:“连掌门所言不假,他既然已经连灭门,定会将恶行持续下去。陈珂一日不除,江湖一日难安!”
众人纷纷道:“陈珂一日不除,江湖一日难安!”呼声逐渐响亮。
陈无信虽是粗鄙,此刻却也觉得这帮人无可救药,不愿站起与他们同舟,只是坐在椅上冷哼道:“就算想杀,也得寻到他吧?”
龙虎山乐生道长微微思索,点头赞同:“陈帮主所言的确有理,陈珂身背千万血债,平日必定躲于暗处不会现身,要寻到他谈何容易。”
楼上愁凶狠道:“还陈珂?应叫他狗贼!玄武门的丧家之犬!”
陈鸿道欲开口劝说,却听衡山派掌门路本说道:“对!狗贼,玄武门的丧家之犬!”
众人遭陈珂吓破了胆,不顾颜面地在背后谩骂。
陈鸿道只觉得自己身处淤泥之,到处都是粘粘糊糊,欲挣脱又使不上劲,有气无力道:“在背后骂人,难道你们不觉得羞愧?”
楼上愁冷哼道:“骂人?他也配称作人?”应和着不下五人。
陈鸿道只好摇头,不再与他们理睬。
连州看在眼,只觉好笑:就你们这样的马后炮,怎么可能带出什么高明弟子。却是佯装庄严肃穆站起,右依旧紧握刀柄,左成掌贴在右,向众人行礼说道:“连某不才,倒是想到一计‘引蛇出洞’。”
众人顿时亮了双眼,意识他继续往下说。
他微微一笑,将宝刀示以众人,众人当其炫耀,顿时黑下了脸,陈无信心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