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此上心,而是对于刘兰芝的遭遇。
范子旭见其脸色微变,劝道:“过去的就不要去想了。我只是在思考,他为何对你如此上心?我打探到消息,说你已被捉住送至皇宫,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再来寻你?怕是其有不为人知的猫腻,折柳,你是否知晓些什么?”
虽并不完全了解其曲折,但也能够猜到八八,大约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吧!想到范子旭曾说“陆鹰扬是我杀父仇人”,他愈加紧张,两眼急走无法集。
范子旭当他正在思考,不予打扰,片刻之后才问道:“可有思绪?”
他连连摇头,脊背已湿成一片,双虽放于大腿之上,却感觉每时每刻都遭受着千针扎刺,指不断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范子旭见状颇为愧疚,抬搭在他肩膀,惹得他浑身一颤,“抱歉,我没想到会让你如此害怕。”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不,没事。”心里想着:虽欺骗不可为,目前乃是非常情状,情有可原。思绪一转,想起玄武门另有幸存者,转移话题道:“陈掌门呢?若想重振玄武门,没他不可。”
此次轮到范子旭横眉冷目,盯着桌上茶杯一筹莫展,“我打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他道:“什么消息?”
范子旭道:“自玄武门覆灭之后,师父仇火难消,独自一人寻去复仇,先后将药王谷c炽诛门与青龙山灭门。”
他目瞪口呆,望着范子旭神色凝重的脸庞不敢置信,然双耳听得真真切切,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范子旭叹了口气:“当我们四人逃离之后,我就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没想到竟会如此糟糕。”
“那我们要不要去劝劝?”
范子旭摇头道:“不可,一来我们寻他不到,就算我们寻到了,他也未必听得进去我们的话。师父向来固执,此次大约是下定了决心,不将江湖搅个天翻地覆不罢休了。”
他仍是无法理解,“为何陈掌门会变成这样?”
范子旭道:“当一个人的全部寄托遭人摧毁,那那人的心性便会彻底颠覆了。玄武门乃是师父的全部,却遭江湖联合围剿,如此摧心令他痛不欲生,便成了另一个人了。姐姐死的那会,你不也是如此吗?”
他低头,想起那暗无天日的曾经,面露痛苦,抚额摇头。
两声叹息在屋内久久徘徊。
范子旭毕竟成熟一些,很快将这些负面情绪甩在脑后,理了理思路,问道:“那个少年你打算怎么办?”
他显然未明白范子旭的意思,双眉轻挑,“什么少年?”
“那个在宁波府遇到的自称你师弟为你引路的少年,你答应他只要追上你就让他跟着你。”
他立刻想起那个活泼的少年,心情好受不少,笑道:“你说他啊?他怎么了?”
“若是他真的追上了你,让他入玄武门吗?”
他笑道:“不可能的,宁波府离此地有五百里的距离,他又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不可能的。”
范子旭却是严肃着一张脸,“若是他真的追上了呢?”
他依旧是一副笑脸,摆道:“不可能的”
“折柳!”
他被范子旭的喝叫噎了喉咙,吃惊地望着范子旭阴沉的面庞,小心翼翼道:“师兄?”
虽范子旭温柔知性,对于是非却是理得十分清晰,当下不苟言笑正襟危坐,两条浓眉尤其锋利,低声说道:“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意志。在这种状况之下,他还敢在大街上自吹自擂说是你的师弟,他对于你的崇拜绝非盲目。唐朝赤脚僧赤脚走遍天下,为何宁波府少年就不可只凭双脚行五百里路?”
他自知轻浮,低眼认错:“师兄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