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地面,似有大石压胸,喘气艰难,眼前亦是朦朦胧胧,仿佛大限已到。
陆离看得十分心痛,惨呼道:“师兄!”
而玄武门比范子旭处境更为糟糕的不计其数。
伤者二十,死者四五百,更有半百者未有全尸。
他望向人群,江湖或是玄武门俱是面目狰狞,刀剑乱舞,衣裤面颊多多少少沾了些许鲜血。
他便想到了十年之前的将军府,那晚约莫亦是此番景象,只是多了几声尖叫和犬吠。
我生,千万人因我而死。若我死,则千万人得以幸存。既然我身为罪孽,何不让我亲了结了这一切!
便是将半尘架上肩项,含恨饮泪,正要动,冸咏晨夺过半尘怒喝道:“你疯了吗!”
他却是泣道:“都是因为我才会造成今日这局面,师兄请将刀还我,我欲以死谢罪!”
冸咏晨虽是双目血红,理智并未浇灭,只是紧抓半尘低声道:“不要太自以为是,你还没有重要到能够左右江湖!今日之惨象是由他们自己制造,罪魁祸首是而不是你!若真想谢罪,便好好收着这条命来日重振玄武门!”
他泣不成声道:“师兄”
善顿法杖急速向范子旭奔去,却有一道斩击直向他奔来,他无奈只得收身落地,却见一浓眉白净之人于范子旭身旁落定。
正是赵龙腾,以二品对抗天象,虽知凶多吉少,未有退缩之心!
范子旭恐欠人情,自己死去并不重要,若是害得他人赔命,那便是要愧疚了,欲起身阻拦却是使不上劲,急道:“赵龙腾你快去救师兄弟们,不要管我!”
赵龙腾却是一声冷笑,“少废话,在我打败你之前,你必须活下去。”
自池南惨败于范子旭之后,他便日日苦练夜夜修行,为的便是能够一雪前耻,然范子旭天赋异禀,自己只是优于常人,任如何刻苦只能仰望范子旭。
虽事实如此,心却是不甘,于首峰池心宝殿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打败范子旭!
故在此之前,范子旭怎能有事?
善顿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你也想败我?”
赵龙腾面目严肃,全神贯注冷哼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引剑便上!五回合之后,胸背连吃两锤,骨骼尽碎当场身亡。
范子旭望着他背影软绵绵地倒下,撕心裂肺道:“赵兄!”
然赵龙腾灵魂已脱离肉身而去。
临清道长闻见他喊声,转头望来,见赵龙腾死去,亦是一声哀呼,用尽顶开人剑芒骤起将人击毙慌忙奔来。
善顿正要落杖,却又有斩击劈来,自是不悦,舞杖退斩击,怒道:“有完没完!”见是临清道长,立即开了颜,笑道:“哟,道长。”
临清道长不屑与他呈口舌之争,双眼紧盯他法杖,稍稍转头与范子旭说道:“子旭你跟着陈珂他们快走,这里有我在。记着,重振玄武门!”
范子旭虽是痛心疾首,不得不憋气强起,跌跌撞撞向后奔去。
善顿喝道:“喂,别跑!”
临清道长并不给他追击会,正腕反腕便有四道斩击劈出,打在法杖“砰砰”作响。
他暗惊道:这和尚竟如此了得?
离清道长眼见玄武门弟子死伤惨重,心痛不已,便是摩拳擦掌欲加入战场。
来仪亦欲陪他参战,离清道长却是不应许,将她搂在怀轻抚者她的脊背,脸颊蹭着她的秀发,好不舒爽。
“听话,你待在这等我。”
来仪自是乖巧点头。
离清道长拔出雷熊剑却是变了面孔,指着一名玄武人一脸严肃道:“你,将我夫人交与陈珂,让陈珂带着她快走!”
来仪瞪大了双眼,疯狂挣扎一边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