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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凉月之下,一个孤单人影站于院,顶着一颗反光卤蛋头却面带春江笑容,不是陆离还是谁?

    焕焕如饮壶觞,暖了心窝泣了双眼,累日思念正要宣泄,却嘴角急转而怒容渐起,抽出冰冷素衣剑直指陆离,凶道:“陆折柳,我已寻你多日,如今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引剑便上。

    陆离本以为可以讨得一分欢喜两分思念分牵挂四分依赖,却见冷剑直直奔来,只好抬刀阻挡,刀剑相撞争得半刻宁静,他欲开口,却见她是泣涕如雨,忍不住关切道:“焕焕怎么了?”

    她并不回答,只是咬唇用力将他顶开,再起,执素衣剑轻舞,贴身道袍微微鼓动,几缕不安发髻遮得落雁面庞朦朦胧胧,恍若入尘仙女。

    他只能将半尘横于身前,素衣剑却是直指他心脏而来,剑尖正刀身,肉眼可见有微弱气息打在刀身逐渐散开去。

    焕焕顺势一撩,带丁火星,后撤几步,收了眼泪,以气神裹上素衣剑,汹汹而来。

    他本无还之心,只是抬刀架挡,一品本事面对二品焕焕自是不在话下,且焕焕似心有羁绊,出剑虽狠,落剑却只剩六分力道。

    十回合之后,两人皆无伤亡。

    焕焕恨他不还,又怨自己无能,忍不住泣道:“你做什么,看不起我是吗?还啊!”

    他望着啜泣的焕焕,心痛不已,便缓缓放下刀以肉躯迎之,轻声道:“这么想杀我吗?我不还便是。”

    焕焕咽下一口眼泪,强忍住悲伤,剑起,一声喝叫,踏地而来,正要刺他心脏,却有人挡在陆离身前,她微微吃惊,认出是范子旭,咬唇低声道:“让开,我要杀了他!”

    范子旭道:“为何?”

    她几乎是用力吼道,而晶莹四溅,在皎月之下闪闪发光:“因为他害了我家人!”引剑又刺,却遭范子旭夺了素衣剑,只剩无力空。

    她又悲又气,双握拳向范子旭砸去,范子旭不躲不挡,任她敲打,只是几拳,她已泣不成声,双拳抵在范子旭胸口抖肩痛哭。

    范子旭叹了口气,以臂弯将她揽入怀,轻声道:“杀你家人的是夏柏魏,与折柳无关,恨他作甚。”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惹人心疼,“可夏柏魏是他招来。”

    范子旭柔声道:“莫要因为寻不到仇人而将怒火移到别人身上,折柳也是受害人,他比你更心痛,更愧疚。”

    陆离辨出声音,正欲欢呼,听他一番言语,想起曾经的暗无天日,五十余条人命在眼前被害,顿时消沉下来,又记起几日前夏柏魏的一番言语,知其不过是以恶掩善,便愈加愧疚,恨不得隐入黑暗之。

    正待转身离去,却听范子旭道:“折柳,莫要愧疚,是谁做的便是谁做的,不必将罪孽转移到自己身上,哪怕并非他本意。”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已无心思再留,只是缓缓点头,不等两人再开口,踏风离去。

    焕焕自知伤了陆离的心,亦无赏景心思,从范子旭接过素衣剑,点头道了一声再见。

    只剩范子旭一人,形影相吊不堪寂寞。他望着焕焕开门入屋,不一会便熄了灯火留给他几扇冷漠窗烛,顾自一声苦笑,席地而坐,左撑地微微后仰望向黑幕,凉月周遭一片黑暗,再远却是群星闪烁。

    卫清道长隐在阴影之,笑望人于院内争执,并未插,待到人散去,亦是不堪寂寞,轻叹悲凉,饮了一口酒。

    虽身浸黑暗,焕焕未有睡意,只是仰卧床上,回想曾经,记忆的那把冷剑的确渗人,然而当剑至颈项,是陆离奋不顾身将自己护在怀;失了亲人,幸得陆离守护,两人相依在望归石下,望着归家飞鸟好不羡慕;虽是瘦弱身躯,面对白额吊睛大虎却是毫不退缩,硬是抓住她脚踝从黑白无常将自己夺回。一切的一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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