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的话,“最贪这种阿谀奉承的,我自己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问你,有没有金门的人来过这里?”
掌柜瞪大了眼,“金门?”试着去回想,却怎么样也想不起个大概,“来这里的人大多是平民百姓,而且不会说自己是哪里的,大侠,我真不知道什么金门”却见陆离目露凶光,抽出半尘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带着哭腔道,“大侠饶命,我真不知道金门,他们,他们从不自报姓名。”
见他如此,陆离也是相信他不会说谎,毕竟一只脚已迈进棺材,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正打算离去,余光瞥见柜后桌面摆着一只凤头琉璃簪,心生一计,佯装恼怒,指着凤头琉璃簪低声道:“还说不认识,那是什么!”
他循着陆离所指望去,正是方才东街酒鬼胡建典当的凤头琉璃簪,下意识欲抬遮掩,只是微微一动便不敢胡来,只是颤抖道:“这是东街胡建抵押的簪子,是他爱妻的嫁妆”
陆离勃然大怒,喝到:“胡说,这分明是那金门狗贼的东西,你还说不知道金门!”
掌柜吓得双抱头伴着哭腔道:“大侠饶命,我所言的确属实,这簪子是东街胡建抵押在这的。”
“他家在哪!”
“出了小店往东走,过两个路口第一家便是。”
陆离点头,绕过柜台抓起簪子放入口袋,望着抱头的掌柜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胡说。”说完正要离去,却只是迈了一步,回首道:“我身上已无多少银两,不如你给我点?”
掌柜虽爱财,头悬铡刀之时什么金银财宝皆若浮云,他拉开抽屉,掏出一叠银票捏在举过头顶道:“大侠,这些都用来孝敬你。”
陆离一扫而过,顿生惊叹,掌柜所拥远不止万两银票,怎么这小小的当铺竟如此堆金?惊叹归惊叹,他随意抽出一张放于怀,笑道:“掌柜的,谢了,其实我只想讨个十两纹银而已,不过你这样客气,我只能勉强接受了。”
便开门而去。
虽说失了宝物,好歹保了性命,掌柜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桌面心想,胡建爱酒如命,换的十两银子多半已经拿去买酒了吧,应该不会来赎,这簪子丢了倒是丢了,只是,哎,还以为白捡了百两黄金呢。
陆离按着掌柜所说,欲去往东街寻找胡建,刚过两个路过,却见一队荷甲士卒神情严肃地从一民宅走出,他不得不躲进人群,眼见一套着枷锁的粗壮大汉跟在他们身后,有一纤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瘫倒在门口。
群众围在四周指指点点。
“听说胡建啊偷了柳大人一件宝物,这不,不消一天便招来了灾祸。”
“是啊,胡建过于嗜酒,家里钱财都被败尽,也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陆离望着那哭泣女子,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微微心疼,叹气道,拥有却不知道珍惜,随即跃上屋顶,跟着士卒而去。
士卒队伍行到柳府门口停下,柳府门口早已有四位荷刀护卫等候,见胡建被押来,下了台阶接过锁链,牵着他进门。
柳大人正于书房舞墨,书桌上铺着白鹿纸,兼毫蒙笔掠过纸面,写下“正大光明”四个大字。
管家敲门,待到柳大人喊了声“请进”才推门而入,望着白鹿纸赞叹道:“好字,好字,大人,您若早生千年,怕是没张旭什么事了。”
柳大人埋首于墨间,却是一笑,眼珠上翻瞥了他一眼,说道:“管家,你这嘴是越来越伶俐了,说吧,什么事。”
管家鞠躬道:“启禀大人,胡建带到,已在大堂。”
柳大人将蒙笔搁在笔搁,轻甩衣袖道:“在大堂做什么,将他带到小厅。来人,将我的官袍取来。”
小厅,胡建跪在地上,已是鼻青脸肿,不敢反抗。柳大人衣袖撩起,气喘吁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