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声嘶力竭地吼道:“走!折柳!走!好好活下去,为了范子旭,为了你自己!”
为了范子旭。陆离似被闪电击身体,双腿猛烈颤了一颤,两眼红肿拔腿就跑,双耳灌风无所谓,伤心断肠无所谓。跑,为了范子旭!
只是眨眼的功夫陆离便没了踪影。
五虎欲追,只是向前奔了几步,自知无法跟上陆离,欲绑走赵龙腾以诱陆离上钩,转身却见赵龙腾亦没了身影。
夏府,范子旭四仰八叉地躺在天锁牢内,众人已离去,只剩夏柏魏一人仍旧望着他,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将他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刻之前,赵龙腾带走了陆离,夏南提刀欲追,却一个趔趄跌出墙外,起身时两人已走远,忍不住一声吼叫,抡起刀将身旁一颗百年大树拦腰砍断,余怒仍在,见范子旭脸带微笑,抬刀欲砍。
陈旭忙行了几步护在范子旭身前摆道;“老爷,杀不得,杀不得。”
夏南却是怒气更盛,忍不住恶骂道:“每次要杀他你都要拦我,你他娘的是他爹吗?”
口水喷了陈旭一脸,陈旭并不在意,只是举着双相劝道:“老爷,他的作用就是吸引陆折柳,你也看到了,只要他在这里,陆折柳便会自投罗网,如今虽被陆折柳逃了,但是只要范子旭仍在,还怕他不来吗?”
夏南举着的大刀缓缓放下,虽知陈旭所言有理,但心一口恶气如何咽下,便顾自跳开去舞刀,砍踏了两座屋楼。
陈旭这才舒了口气,转身指着夏柏魏道:“柏魏,把他带去疗伤,千万别让他死了!但也别让他痊愈,半死不活的最好。”
夏柏魏作揖道:“是,管家。”
众人皆离去,只剩夏柏魏在天锁牢望着范子旭,许久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徒儿啊,小爱也是爱,大爱也是爱,可你却了解不了我的大爱。”
陆离闭着双眼奔到筋疲力尽,直到摔在地上,脑袋撞上树干才停下脚步,嘴巴吃进不少泥土,如今嚼之竟如白饭那般香甜。
他艰难地坐起,背倚着树干,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将泥土当成了白饭,笑着笑着就哭了。
家人c红妆c马夫,如今又搭上了焕焕c范子旭c赵龙腾,若自己不那么犹犹豫豫,是否能够及时救下蔡晨的管家?相比有管家陪伴左右,跟随自己进入玄武门简直是最不堪的选择。
他忍不住抓起一把泥土将自己的脸抹得一塌糊涂,也许没了这张脸,厄运便会消失了吧。
他躺了许久,臀部都有些发酸了,才从地上站起,迈着僵硬的双腿向前走去。不知要去哪里,天大地大何处是家?
玄武门再也回不去了,不过几天工夫,接连害了人,若再待在玄武门,没准会害得玄武门灭门。
他叹了口气,抬头却见周围似曾相识。
是小石村。
久未住人的茅屋已经长了新草,石碾子亦裹上了一层薄薄青苔,有些被枝藤缠上,也算回归了自然。
马夫的家在村子入口处,如今打开的木门却再也迎不来主人了。
陆离走到门边,抚摸着寂寞的木门,指尖感受到一阵湿滑,凉入心扉。这大约就是最真实的孤独的感觉吧。
既然到了小石村,便再去看一眼姐姐吧,这样想着,往埋葬村人的方向走去。
五十五块石碑依在,却唯独少了红妆的木碑,他心掠过一丝不安,加快步伐走去,却见埋葬红妆的坟墓不知被谁挖开,白骨与红布撒了一地,只觉气血狂啸嘶嚎地涌上心头,却听有人说道。
“你也是来寻玄武玉佩的吗?”
他并不知是什么情状,转过头,见个衣着紧身,头裹布巾的人站于一旁。
那人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也是来寻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