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子旭在夏府被擒!
陆离只觉两眼晃了一晃,连呼吸都有些不舒畅,仿佛身处异世那般,察觉不到自己的五官四肢,过了好一会才又吸进一口空气,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不会的,师兄修为极高,不会被擒的。”
但想起在花婉榕,他曾与夏柏魏两败俱伤,再加上夏南与另外名一品护卫,似乎被擒也在意料之。
多半是为替红妆报仇而失被擒吧。他又隐隐有些自责,又是自己害了师兄。
自责无用,他快步走出破庙,向城区走去。
福州府距施州卫千里地,光凭两足肯定不行,上次是抢了别人马匹,这次可不能再这样乱来。他心谨记卫清道长在万罪潭的教诲,“习武是为行侠仗义”,这次绝不会再让冲动毁了理智。
他边走边望,正巧在街尾处有一头戴方巾的男子牵着一匹马四处张望。在城牵着马匹,多半是想要出售吧。
他快步走去,正伸进怀,却听得方巾男子骂道:“你做什么,滚开!”
他抬起头,一脸茫然,那方巾男子态度极为恶劣,竟用马鞭抽打他喝到:“听到没有,滚开!要饭的,别在这里挡我生意!”
原来是因他邋遢外貌而被误认为是乞丐,虽心有气,但有急事在身,他并不想与他理论,只是从怀掏出几枚碎银道:“我想买你那匹马。”
方巾男子望了他碎银一眼,不屑道:“哼,就这么点银子还想买我马?”
他有些窘迫,涨红了脸问道:“那你想要多少。”
方巾男子伸出双,两食指纵横交错,比了个“十”的势道:“十两!一分不少!”
“你!”陆离几乎要动,强忍住冲动,缓和了语言道,“麻烦行行好,我有要事在身。”
方巾男子寸步不让,“不行!我是生意人,不是善人,认钱不认人!”
他正要发飙,却见眼前递来一条缰绳,转头望去,见一背披头发握铁棍的男子笑吟吟地望着他说道:“你若有急事,我这匹乌雄可先借你,不比那些名马差,待你到了目的地,拍下马臀它便会回来找我。”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去表达内心感激,只是作揖将头深埋道:“多谢大侠帮助。”
那人摆笑道:“大侠倒称不上,我叫杨志兵。”
陆离骑上乌雄飞奔而去。
乌雄果真是马极品,如风驰电掣,只一会功夫便出了城门向东南而去,一路扬起的尘土够那些守城士兵吃一阵子的。
昼行夜歇,一千五百里的路程,乌雄行了一天又半便到了吉安府,离福州府不过四百里路程。愈接近福州府愈有风声证明范子旭的确在夏府被擒,甚至还有人说范子旭被关在天锁牢受尽折磨,不剩一臂一腿成了人彘。
愈靠近福州府他心跳愈厉,仿佛无形之有一双巨大的掐住他的颈项不让他呼吸。
缓缓行了一日,直到出了延平府,他下马,按照杨志兵所说拍了下马臀,乌雄扬起前蹄一声嘶嚎便飞奔而去。
红妆的墓就在附近的小石村,他并不十分想去看望,人既已死便成了一动不动的岩石,不论何时都在那里,而范子旭仍在天锁牢受折磨。
他欠范子旭太多,这次一定要还清。
离福州府北城门不过十里地,若只是步行也只需一个时辰,他却不敢快步前进,怕那座伤心城池,更怕见到花婉榕倒下的废墟,还有洒在地上的红妆鲜血。
记忆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实却逼他不得不前进。
正走着,却忽然听到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呼。
“管家!”
声音稚嫩,约是幼小孩童。他忍不住迈步走去,却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孩童将一白发老叟搂在怀步步后退,而他眼前有数十位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