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自小便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如今长大了芙儿更是说非小宇不嫁。这次小宇去城里便是采购些结婚用的东西,枣啊,栗啊等等。”
“哦这样。”他望着相拥的眷侣好生羡慕。
芙儿与小宇互相倾诉着几日的牵挂,额头抵着额头,嘴唇贴着嘴唇,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牵着朝小屋走来。
小宇放下麻袋,朝渔夫鞠躬道:“叔”
渔夫意味深长一笑,道:“还叫叔?”
小宇挠着脑袋,不好意思道:“爹本来我早该回来的,但城出了点意外,一个叫做陆折柳的人杀了知府的儿子使得全城戒备,所以耽搁了些时间。皇帝都发了告示,悬赏陆折柳,我看了那人画像,是一光头,大约大约和他有些相像。”
小宇指向陆离,陆离忽然一阵心悸,惊恐地望向渔夫。
芙儿嗤之一笑,道:“若真是他,那我们这里不尸首遍地啦?他是我爹爹从河救起来的伤者,叫哎你叫什么来着?”
陆离支支吾吾道:“我我叫成荒。”
芙儿道:“成荒?好奇怪的名字。”
倒是没人怀疑他,芙儿与小宇笑笑闹闹,牵着往小宇家走去。
渔夫将麻袋提到一边,望着他道:“怎么,不跟芙儿告别?”
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失落道:“不了吧,请您转告。多谢这些天来的照顾,我告辞了。”说罢朝渔夫深深鞠躬。
渔夫忙扶起他道:“你还有伤,自己小心点。还有啊,心事别那么重,眉头总是锁着,我看了就心疼。”
他虽内心苦楚,还是含笑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芙儿与小宇的背影,转身离去。
不知道要去哪,天地之大无处是家。不敢再去玄武门,若是被卫清道长与冸咏晨知道自己所犯之事既然皇帝已经贴出告示,只怕他们已经知道了吧?
他苦笑摇头,脚步虽沉,不得不迈步前行。
心无方向哪里都是方向。他沿着大河前行,芒鞋踏上湿土陷入半寸,湿了鞋边也不在乎。
忽然背后刮起一阵微风,他下意识地举刀自卫,却见一柄再熟悉不过的剑横在眼前。
半尘贴着裤腿落下,他任由那人提着衣领,踏上一块木板破浪而去。
两人至一清潭边上停下,那人背对着他,声音低沉:“陆折柳,你可知自己所犯何错?”
陆离低着头道:“师父,别装了,我认得浊清剑。”
卫清道长转身一把扯下蒙面黑布骂道:“他娘的,居然忘记换剑了!”
陆离望着雪鬓霜鬟的卫清道长,鼻子一酸,扑进他怀哭道:“师父”
卫清道长叹了口气,轻拍着他的背,心疼地念道:“折柳啊,哭吧,哭吧,哭得尽兴了就好了。”
又抹了两把眼泪,他跪于卫清道长面前,深深忏悔:“师父,我因一时冲动而犯了大错,请您惩罚。”
卫清道长道:“你不是已经惩罚自己了吗?没有什么惩罚比自责更残酷的。”
陆离埋首不语,半尘躺于膝前,双握拳微微颤抖,恨不得将自己塞回母亲腹内重头再来。
卫清道长抬摁在他头顶,语重心长道:“你左侧有一湖潭,名为万罪潭,是远离尘世的神潭,你若想要洗去身上罪恶,只需于身浸潭内四十九天便可,到时所有罪孽便会烟消云散,也许世人还会提起,你只要自己放下就好。”
陆离转头,见那静止潭水,微波粼粼,偶有飞鸟点水而过,的确有一种清新脱俗的仙气。潭水清冽,深约一丈,石底清晰可见,大小鱼儿若空游无所依。
他眼尽是渴望:“真的可以洗清罪孽吗?”
卫清道长神色肃穆,点头道:“潭边有树藤千根,你每次砍下一根,将脚与岩石捆在一起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