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已晚,陆离本想邀请名为“戴宗”的瘦弱书生一起用餐,戴宗却摇头表示受人恩惠太多承受不起,两人相拥告别。
陆离挑了家略显简陋的酒馆,坐下来点了两盘小炒五婉白饭,两口便吃得干干净净,正抹嘴,却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冲地进酒馆。
他一眼认出为首的是那被他打歪鼻子的纨绔,扫了一眼众人,约莫十人,来者不善。
果听那纨绔站在一虎背熊腰大汉身旁指着他说道:“夏叔,就是他,在大街上打歪了我的鼻子。”
陆离微微皱眉,怎么又是姓夏的?
夏叔毕竟是有些阅历的人,不像白天那几个莽夫,只知道拔刀硬上。虽心有火,并不表露出来,只是踩着步子走至桌边,在陆离身旁坐下,笑道:“请问,阁下是否在白天伤了我的侄儿?”
陆离望了那纨绔一眼,不紧不慢道:“我不知哪位是你侄儿,不过白天倒是教训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败类。”
两人和和气气,看似老友叙旧,暗地里早已将对方摸了个通透。
这夏叔并未经历正统修行,但双眼浑浊,掌粗糙臂粗壮有力,大约曾是沙场将军,一双屠不知欠了多少条性命,如今天下太平,便归隐当了个某官的门客。
在夏叔眼里,正统二品修为的陆离只是个奶声奶气的书生,不过是多了把刀罢了。
夏叔朝后看了一眼,本是胸有成竹,却在接到一个眼神后莫名有些惊慌,毕竟久经沙场,未有表现,只是从桌旁站起,向后退了几步,道:“我侄儿是有些贪玩,不过,我们家的事,你这样一个外人不好插吧?”
陆离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既然你侄儿没有人管教,只能由我勉为其难替他父亲教教这败家儿。”
两人呵呵笑笑。
夏叔眼尾已青筋暴起,双拳紧握,陆离必是看在眼里,保不住再多久会打起来。若是在这酒馆内开打,定会伤及无辜,鹰眼一扫,掏出一枚碎银放在桌上,喊道:“掌柜的,饭钱我放这了,多谢款待!”身子一轻,从他们头顶越过。
他本想着出了酒馆便是阳关大道,避开这场冲突还不是轻而易举,没料到门外也围了一群荷刀守卫,见他出来,叫嚣着一涌而上。
面对这样一群凡夫,陆离自是不会退缩,只是不愿有人受伤,便未拔刀,只以拳掌勾脚退人,无奈人数过多,他臂还是挨了一刀,鲜血染红了衣裳。
有人笑着叫骂道:“哈哈,让你不知好歹,兄弟们,砍死他!”
更多人涌上,如潮水一般奔腾咆哮。陆离全神以待,终于还是抽出了八斤。八斤在,他根本不怵任何人,但仍不愿伤害别人,只是用刀背与刀身退人,刀光剑影之间,大半的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但身上无一处割伤砍伤,倒是有几个不幸的脑门被拍出一个大包。
忽然一声喝叫从身后传来,陆离转身,却见到夏叔徒劈下一块石阶,朝他掷来。虽吃惊于夏叔的力量,但这种岩石对于他来说与与鸡蛋无异,气神附于八斤,一刀将石阶劈做四块。
众人大惊,谁都未料到脸蛋粉嫩如姑娘的陆离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连夏叔都呆若木鸡。
陆离明显听到夏叔粗重的喘气声。
躺在地上的官衙佯装身受重伤只是呻吟无法动弹,尚且站立的如木头般不敢行动。
夏叔转身,望向身着长袍的男子,男子只是微微点头。虽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既无法讨得便宜,再久留也是浪费时间,夏叔当即下令撤退。
纨绔心有不甘,上前与夏叔大喊大叫:“夏叔怎么撤了?难道您连这种粉面书生也无法应对?”
夏叔并未回答,只是与长袍男子低语道:“若你痊愈,战他有几分胜算?”
长袍男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