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叩柴扉:“姑娘歌声如此动人,想必定有倾城之色,可否开门一见?”
歌声戛然而止,红妆端坐竹亭内,紧咬嘴唇盯着木门,不住发抖的里握着一把剪刀抵住喉咙,若门外之人强行闯入,她便将剪刀插入咽喉!幸好只有敲门声。
沈家乐也是读书之人,懂得礼貌,见红妆不肯开门,也就不再勉强,只是说道:“姑娘,请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一睹风采,你若不肯,我改日再来便是。”
回到家他便对父母表示想娶院内姑娘为妻,却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甚至母亲以断绝母子关系逼其放弃此念头。问及原因,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知你口所谓的天女是谁?是遭万人玩弄的娼妓!我决不允许这种女人进我们沈家大门!”
他虽惊讶于平日里知书达理的母亲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仍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勿以职业论人!您若执意不让我娶那姑娘,还请勿怪孩儿去少林寺当那光头和尚!”
扬州府,江都县南面的落松涧。
范子旭将白马拴在一棵树干上,连续行了一上午,有些口干舌燥,便倚着一棵树就地而坐,打开水袋饮了几口,清水流进喉咙,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大喘了几口气,将水袋别回腰间,忽然眼尾微缩,左摁住无缨剑。
不远处,一匹高头大马踽踽独行,而马上所坐正是夏柏魏。
他瞪着双眼注视夏柏魏由远及近,在心狠狠骂道:这个败类!
夏柏魏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下了马,将马拴在范子旭的马旁,顾自坐下休憩。马鞍后座绑着一只精致金丝锦盒,长宽高各约一尺。
师徒情早已断绝,想起当年的恩怨,范子旭目眦尽裂,反正无要紧事,索性于夏柏魏面前坐下,虎视眈眈地盯着。
范子旭掏出牛皮酒袋,仰头狂饮了五口薄酒,发出满意的呻吟,嘴边淌了些许晶莹,用舌头舔去,低头见范子旭望着自己,笑道:“来一口?”
范子旭一声冷笑,转头不理,忽见金丝锦盒,心头一阵不详的感觉掠过,总觉内有关,便用旁光瞧了一眼夏柏魏。
眼前饮酒之人虽是夏府头名门客,却穿着粗布麻衣,与平民无异,但为何锦盒如此豪华?多半又是替夏南干龌龊事去了吧!
夏柏魏笑道:“还疑惑,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他瞪大双眼,这才记起相由心生之道是由夏柏魏所授,脸上微妙表情又怎么能逃脱他的鹰眼。
虽只是余光扫探,夏柏魏却已在他不知不觉摸清了他的心事,仰头望向蓝天,顾自吟道:“苍鹰之美,在于只能翱翔蓝天,若被捕关于笼,宁为玉碎。苍狼之美,在于即使遍体鳞伤永不妥协。沧桑之美,在于踏遍万千河山看遍百种风情而不忘赤子之心。”
范子旭冷笑:“不忘赤子之心不过是你的诡道,是你欺骗自己蒙骗他人的借口罢了。”
夏柏魏转而望向他,笑道:“我尤其喜欢庄子与惠子的那段对话。”
范子旭猛地起身,冰眉冷目,紧握无缨剑呼之欲出,厉声喝到:“你没有资格与庄子相提并论!”
话音落下,剑声骤起,无缨剑直指夏柏魏,喝到:“今日我便要替武林除害,替折柳报仇!”
夏柏魏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从腰间抽腹蛇剑,望向他:“徒儿,你终究是还未看懂啊。”
“少废话!”
他踏风而起,心怒火熊熊燃烧,对准夏柏魏连使招,“斜月星”c“横扫千军”c“月海滔天”,一招比一招狠,威力之大,卷得地上落叶乱舞。
夏柏魏只是招架,并不还击,腹蛇剑左拦右截,一边挡下他的攻击一边说道:“徒儿,你被情绪左右了心智,虽有招却没有威胁。”
范子旭却是更为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