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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内心情感,悲伤与自责,眼泪决堤,浇灌着已经干了五年的脸庞。

    他对自己说,饮了太久仇恨,口干,所以流点眼泪润润喉。咬着嘴唇深吸了几口气,从怀掏出半块玉佩放在床头枕边,他指捏住道袍,轻轻擦去陆离光头上的汗珠,低声说道:“好好休息吧。”

    出了门,他决定下山一趟,虽然未问陆离关于“姐姐”的事,但他知道夏柏魏曾想杀陆离便够了。

    他初见陆离时,陆离双眉凝而不锁,眼角含晶而不明,嘴角塌而未舒,便可猜测不久前刚经劫难,是他口的“姐姐”收留了他,大概是为了帮助“姐姐”而惹上了夏府。

    夏府极其好找,江南地区谁都知道夏府是福州府一霸。

    他便连夜下山,以踏云步奔至施州卫城区偷了匹马,接连行了四日终于在第五日天微亮时进入福州府。一路上饿了打些野味,渴了饮些河水,倒也不那么疲倦。

    自夏姬被陆离毒死已过去将近六年,福州府城门仍挂着白幡,有些晃人眼。守城士兵披麻戴孝,连枪上红缨都换成了白缨。

    他欲上前询问,却招来戈戟相待,守城士兵见他右袖空空才放下武器。

    他问道:“兵哥,为何城门挂着白幡?”

    戴着头盔的守城士兵不敢多言,只是用枪矛驱赶他。

    另一个士兵有些不悦,一把抓住晃动的枪身将其摁下,骂道:“你烦不烦,烦不烦,人不就是问一下情况吗,犯得着用枪尖对着他吗?他只有一条臂瞧见没?不懂尊重残疾人啊!”骂完往前走了几步开口说道,“哎兄弟别生气啊,他就这德行。我们这白幡啊,就是因为六年前夏姬在花婉榕喝酒的时候被人”

    戴着头盔的守城士兵忙用捂住他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你不要命了啊,被夏大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两个士兵在城门口吵了起来,路过的行人见有热闹可凑,纷纷围拢。

    范子旭在心记下了个字,朝城内走去。

    花婉榕。

    到底是南方大城,高大建筑随处可见,青瓦红砖,飞檐翘角。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贩子高声吆喝叫卖。

    “包子,福记大肉包子!”

    “来看一看了啊,天山脚下的人参何首乌!”

    一路走去,并未见到花婉榕,花春楼倒是有一座。他拦下一路人问道:“请问花婉榕怎么走?”

    路人听到“花婉榕”字脸色一变,又瞥见他空荡荡的右袖,虽惴惴不安仍好心为他指明了方向。

    循着路人所指望去,是一座掉漆阁楼,未挂牌匾,若不是路人所指,就算花婉榕近在咫尺他也找不到。

    门上红漆剥落,露出木材原本的褐色。把锈迹斑斑,一碰铁锈便会脱落。两张封条已经泛黄,沿边脱胶,随着微风摇摆。

    他望着这幢立于繁华地段的破败阁楼,心里想道:也许楼内已无人,但好不容易来到此地,不如进去查看查看,也许会有收获。

    他绕至后门,双眼一扫,便发现了藏身于暗处的四名杀,不过二品本事。

    既然还有杀埋伏在此地,说明屋内有人。轻叩柴扉下,未有响动,想必屋主以为是有人来骚扰,便纵身一跃,进到院内。

    院内有一竹亭,泛黄发白的亭内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姑娘,左捏着半块玉佩,右托着粉腮望着某处半人高的野草走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范子旭轻步走去,近了见红衣姑娘虽有些憔悴,依然遮不住如花容颜,忍不住赞叹道:“如此美丽,难怪折柳常惦记着。”

    红妆听见人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范子旭站在她面前,惊恐万状,指一滑,玉佩脱而落。

    他拂袖一卷,接住玉佩扔至眼前用左捏住,是只有后半身的龙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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