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一次的相聚,意料之外,却喜形于色。
而对面的女人,她便如一锅热水,温度随着柴火的添加而逐渐的沸腾。那种瘦弱而楚楚可怜的身段。还有她的纤细的腰肢,她盈盈一笑展露出来的香艳
他激动不已,一如青涩之极的少年,在光与影,在声与色,在黑与白的躁动,在风平浪静和滔天巨浪之间的挣扎
他忽然失控了。不知道女人,对自己竟然具有如此强烈的,致命的,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他将她反转。
“陛下宏”
她微微张开的嘴唇被他的亲吻所封闭,缠绵的嘴唇轻轻地,轻轻地将她噬咬那么清晰而突出的锁骨,那么美好的孱弱的胸膛,皎洁的一片肌肤如鸽子般柔软,跟他的绮梦一摸一样梦里便是如此,梦里同样缠绵太过香艳,太过无敌太过的让人热血沸腾他的手如游走的一条蛇,只记得这样的缠绵悱恻了
他只记得这个,其他的,统统都忘记了。
而她,倒下去的那一刻,竟然是羞涩的,脸红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相遇是在这样的时刻,是在这样的场景——一个女子,罗衫半褪,要解不解,然后,忽然被如此暴力的撕开了衣衫那样的呼吸,那样的灼热,那样的大手,是男人之中的男人,带着攻城掠地的霸道,甚至是略略的残酷,没有怜惜,只有狂风暴雨卷过
竟然带来轻微的颤栗。
没有风,她只是一阵一阵的抖索。
每一个女人,心底都有淡淡的受虐的倾向,不然,虐文何以横行无忌?鸡皮疙瘩随着肌肤漫卷,她竟然觉得痛,并且快乐
那一刻,他将她的堡垒攻陷。
仿佛一场战争。
她的身子绷紧了,仿佛空虚许久忽然得到的一种充实,生命,未来,荣誉,安全感所有曾经失去的一切,不请自来
他那么剧烈,那么凶猛,那么狂妄,那么放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妄图让她臣服是的,要她全部的臣服,从身子到心灵刻骨铭心,再也没有反叛的力量。
她只能配合。完全是被动的承受。这狂风暴雨,这摧毁一切的力量,他压抑许久的愤怒和激情,甚至灵光一闪的一些怜惜和悲悯。
她已经不能呼吸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一种深切的体验之上,一种罕见的高度的快感,一种快要被覆灭的席卷的浪涛
身体太需要愉悦和宠爱了,甚至远远地超越了心灵的诉求。
他已经压上来。
她的身子已经贴着绵软的被褥。
新换的床榻,一屋子的旖旎,久别胜新婚的疯狂他和她本是夫妻,但是,他们此刻的姿势,情态,那种可怕的自燃,却仿佛是一对在荒野之中偶遇的陌生人。
彼此都饥渴得太久太久了,彼此都渴望燃烧太久太久了。他们先是血肉之躯,然后,才有伦理道德。
人类第一次繁衍物种的时候,并不是从爱情开始的,而是从身体语言,直接的开始的。为何男人拼命挣钱?为何女人拼命打扮?说到底,都是雄性和雌性之间为了繁衍和交配,以至于,到了后来,道德家们开始生生地编造出一个叫做“爱情”的字眼,将这种裸的原始所掩盖,并且覆盖上许许多多的衍生品。
此时,他只是一个男人,她只是一个女人。
一切的相遇便是为了这一刻的交欢。
岁月无声,恩怨无义,来来去去的缠绵都变得无比的虚空名利,挣扎,爱慕,眷恋,痛恨,真相一切种种,都敌不过这一场的被翻红浪。
他和她,交缠在一起,不知道多久多久。
如两条纠缠着尾巴的蛇,如一朵双生并蒂的花,如连接着翅膀的鸳鸯
她浑身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