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口哨。
那是偷情的口哨。是的,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女人。
有今天,是报应。
她不能怪拓跋宏。
她应该乖乖地躺在家庙里等死,叶伽救她固然好,不救她的话,就清清静静地死了为好;
她应该乖乖地在家庙孤寂度日,葬送青春。如果拓跋宏再想起接回她便是她的造化,如果他忘记了,那便是她活该的守节,一辈子做活寡妇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她没有“乖乖”的,所以,注定了此后的这一切,便是另外的一种结局。
她吹得声音都嘶哑了,也无人回应。
叶伽不在这里。
他也许早就离开了,北武当,昆仑山,天涯海角能走多远就走了多远;
也或许,他早就死了,魂魄不全,被咸阳王,彭城,早就杀掉了和华大夫一样,他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了
叶伽已经死了。
连他都死了。
此后,她便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身边慰藉了。就像她刚刚从难产的疼痛里清醒过来时候一样,身边没有人,没有叶伽,就连他是否来过,也是一个谜一样的猜测。
拓跋宏没有给她任何的机会,甚至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叶伽。
他在怕什么?
他为什么不敢提起叶伽?
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因为他杀了他?
因为他杀了他?
所以他才不敢说?
他知道他是她唯一的靠山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把他杀了?杀了之后,一走了之,完成他的英雄大业?
那么长时间,她曾经相信他的爱,柔情,宠幸和关切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置信,这一切,忽然消退得那么快,那么快。
犹记得御驾亲征,她送别他,还是两情依依,以为彼此情分,从未改变。
只是,只是啊,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彻底不能生育了——那时候,她不知道。而那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但是,他不说。他半点也不曾透露。
也因此,才更加显出他的虚情假意——人的感觉,这么奇怪。只是一瞬间,一个心灵的变化,就把另一个人的好,彻彻底底磨灭了。
人们加诸痛苦在我们身上,我们就不得不找一个发泄的窗口。不然,这痛苦怎么熬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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