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底一点感动也是假的,就算他曾经怎样的不好,怎样的计谋,可是,他终究是为了她,为了那一个名分——男人总说名分不重要,只要爱你就可以了。
可是,名分难道不也是爱的方式之一?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果一个男人都不肯把你推到世人认可并尊敬的共同法则之下,却以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来表达爱意,这难道不是虚假欺骗?
而他,是在把一切障碍排除了,把生命的危险,名分的争议全部解决了之后,才把这些东西捧过来,送到她的面前。
只是,当他压住她的时候,痊愈的伤口——心口,却隐隐地疼痛。
就像一株树,曾经被剥掉了一块皮。
这块树皮并不能影响整体的健康,却于美观处有所瑕疵,终究那是一种伤痕的见证。
疼痛的感觉也逐渐地开始模糊,因为他那种特殊的疗法也在逐渐地升温,渐渐的,身子就像要沸腾起来一般,他的喘息也愈加沉重。
那是很辛苦的反复。
尤其于他,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却要先这样克制,为了调理她的身子,反反复复地这样3一5次,其中克制的毅力可想而知。
“你其实不用那么辛苦不用管我”
她微微咬着嘴唇,生如蚊蚋。
他却听见了,于嘴唇之间发现了甜言蜜语,喜悦也随即浮上来:“妙莲,没事很快了这样我也很快乐”
不知为何,对于孩子的迫切的心态,他更甚于她。
以至于她都有点奇怪,都是儿女成群之人了,再多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多一个孩子真的就那么重要?
是女儿也就罢了,无非是锦上添花,多养一个宠物,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长大了为她挑选一个好人家嫁了。
如果是一个儿子呢?
就因为出生先后时间的不同,所以注定了他一辈子必须跪拜在询儿的脚下,并且享受被皇兄猜忌的滋味。
生这样的一个孩子真的很好?
但是,她不和他争辩。
自从受伤醒来之后,她再也不争辩了,真正本份如一个宫廷女子。
激烈中,听到他迷迷糊的声音:“妙莲我真开心,我们又能这样在一起前些日子我每一晚都心神不宁,自从你回到立正殿才终于放松了”
那时,她也精疲力竭。
沉浸在他所带来的快乐里。
身子和灵魂是分离的,各自享受各自的快乐——因为那种快乐,她几乎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半夜,一声尖叫。
是冯妙莲发出的。
一个人穿行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风呼呼地从耳边呼啸而过,无数的妖魔鬼怪在黑夜里追赶,却有英雄仗剑而出,不不不,也许是双节棍,眉眼之间那么清楚,肌肉那么发达,可是,很快,这眉眼变了,短的寸头变成了光头,眉眼之间,俊秀无论,赶在阻拦砍向她头顶的一柄大刀之前
惨然惊呼。
拓跋宏醒来,“妙莲,妙莲,你快醒醒,你做恶梦了?”
窗外的月光进来,她满头大汗。
“妙莲,你梦见什么了?”
“李小龙。”
李小龙?
拓跋宏大惑不解。
“李小龙是谁?”
李小龙是谁?她也不知道。眉眼之间闪过一丝丝模糊地印象,就如黑白的胶片,过时的留声机,咿咿呀呀地停留在一个古老的年代,那是一个武侠盛行的年代。
那个叫李小龙的男人死了。
在他最最鼎盛,最最威名远播的时候死了。
死得很香艳,躺在一个叫做丁佩的女人的床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