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芳菲不一样,芳菲之所以去了北武当被罗迦接回去后,还能原谅罗迦和罗迦重归于好,是因为当初芳菲并未爱上别的其他什么男人。
芳菲爱的就是罗迦!!
可冯妙莲早已爱上了叶伽,心底一旦有了比较,对拓跋宏便有了诸多的挑剔,无论他做了什么,做得多好,她都不在意——一甚至连他的愤怒,连自己的地位都不在乎——反而是一旦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缺点就会无限度地放大——彻彻底底往敌人,往陌生人的方向而去。
叶伽,取代了一切。
就像一个走火入魔之人,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才能和叶伽重逢。
哪怕他再一次进宫,哪怕再和他见一面。
这样的心绪,把拓跋宏的一切都抹杀了——就连他是否恨自己,处罚自己,是否不再宠爱,都无所谓。
只知道这宫里呆不下去了。
冯妙芝是敌人,小太子是敌人——呆下去迟早死路一条。
她甚至热烈地揣测:既然皇帝发怒了,也许,又会再一次把自己赶出去?赶到家庙?
她在这样的痴心妄想里,连夜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也许,明早就会被他赶走呢。
夜深人静,她早已疲倦得不像话了,斜靠着贵妃椅就睡着了。
那是一场春梦,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这样的美梦。
梦境里,自己和叶伽奔跑在无边无际的森林上,草原上手牵手,热烈地亲吻,甚至缠绵
迷迷糊糊中,身子被人抓住,黑暗中灼热的呼吸响在耳边:“妙莲你为何还不去就寝?”
男人的呼吸那么灼热。
昏昏沉沉里,她惊喜,以为是叶伽。
双手不由得搂住了他的腰。
心底的话不假思索。
“我在收拾东西也许明早就会被赶出去呢我自己收拾好了,免得麻烦我想走了早就想走了”
声音里竟然是带了笑意的。
腰被搂住,狠狠的,几乎要把骨头捏碎一般。
强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张皇失措,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又沙哑又凶狠:“妙莲,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怎会赶你?”
她迷茫地看他,认清楚他是谁。
“妙莲,我怎会赶你走?这一辈子都不会赶你走了!”
不会么?
一辈子!那么长!
她心惊胆战。
“陛下,我早就说了,你接我回宫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我从未后悔!”
“唉,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变成了怎样一个糟糕的女人”
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狠狠地箍紧她的肩头,几乎让她喘息不过来:“妙莲我知道全是我的错你没错!是我心里不好受高美人不该死,可是我对她实在没什么感情,也不想为了她和大臣们作对都怪我,你根本没错是我自己虚伪都是我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妙莲,我总希望你任何时候都支持我信任我就算我犯错的时候也希望你无条件站在我这一端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其实,我从未要求别人如此,只是希望你如此妙莲,你必须如此这几天,我非常难受我也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这样,一点也不想”
冯妙莲微微侧过头,泪如雨下,心底一阵一阵的翻腾。
是的,以前就是这样。
自从她认识他起,就是这样,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支持他,无条件地顺从他,甚至当他和太后发生矛盾的时候,她也曾暗暗地,小小地恨太后,恨太后狠心,恨太后不那么爱他她一度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如自己那么爱他,以他为天以他为地。她曾以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只因为他是皇帝,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