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人不知道,但是,天地知道。
至少,佛祖知道。
他等着那即将到来的惩罚。
“妙莲,这些不是你的错就算错,也是我一个人的错!”
她断然,斩钉截铁:“不!我们没错!我没错,你也没错!!!!我有爱上你的权利!”
他心里再次一震。
她侧脸看着窗外,月色银白,将花窗的树影映照得如此婆娑,斑驳流离。就像一个虚幻的,不真实的世界。
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未来,安全,性命,死生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些都是了不得的大罪,是不知羞耻,败德但是,她想也不去想了,人生,能得一片刻就是一片刻。
就如此时能握住的掌心,温热,湿润,有力——那是叶伽的手,有着一种出奇的柔软,表明他是一个极其温柔之人。
她悄悄地笑了一下,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甜蜜地睡着了。
至于叶伽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
叶伽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被一种无穷无尽的迷茫所包围,只是一直任凭那个奇怪的肋骨理论在脑子里回旋——此后千年,再度重逢,竟然变成了他认识她,他记得她的唯一的标识,深入心间,永不曾忘。
日子,忽然就这么有了本质的区别。
活死人墓,变成了世界上最最快乐,最最美好的地方。
妙莲从来不曾觉得这里这么可爱过,看呀,那些藤花,紫色的,雪白的,沿着木窗户爬上来,美丽的,金灿灿的,让屋子显得清雅而浪漫。
她把屋子里多余的繁华——那些拓跋宏的赏赐,全部小心的,巧妙地,不着痕迹地清除了。
只剩下自己这两年在这家庙里穿的天青色,宝蓝色的几件长袍而已。
素洁,淡雅,就如一个真的飘渺出尘之人。
对镜自照的时候,才看到镜中的女人,慢慢地变得圆润,脸上有了血色,甚至比最青春时期的美丽更加灿烂——这便是爱情的力量么?
这便是叶伽带给自己的崭新的生命么?
那些日子,两个人简直放开了一切禁忌,那么热烈地在一起。
反正自从她威胁了冯老爷之后,冯家再也不曾派人来了,就连两名侍卫也被她找借口留在了冯老爷家里。甚至连宫女兰香,也被她遣到了冯家。
如今,家庙里就一个柳儿。
柳儿对昭仪娘娘和国师的私情看在眼里,怕在心上,可是,她什么都不敢说——这种事情,是杀头的大罪。
她只庆幸,反正皇帝看样子也是不会要自家娘娘了。如此,只怕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吧??
柳儿远远地躲开去。
妙莲更是肆无忌惮。
女人,一旦心野了,就变得大胆了。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一定得尽快离开家庙——跟叶伽远走高飞。北武当是决不能去的了,一定要另寻一个地方,隐居一辈子。
但是,叶伽却不行,他并不是一个凡俗之男人,以他的成长经历,根本不会做这样的打算,还是妙莲自己盘算。
她左思右想,只哄了叶伽,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一些金银,交给叶伽,只说让他去一个很远很可靠的僻静地方买一座小院子,等准备好了,立即来接她。
到此时,叶伽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左思右想,如果不这么安顿妙莲,如果事情败露了,他自己不怕死活,可是,难道能不顾惜她的性命?
他不得不答应下来。
这一日,他来跟妙莲辞行。
二人在一起日久,早已情浓,难舍难分,以前也不是不曾分别过,偏偏这一次,叶伽不知为何,老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