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没错错的都是我,完全是我”
她匍匐在床上,痛哭失声。
一个女人,自己重病难愈,生不了儿子,却强迫丈夫不许纳妾,甚至杀死即将临盆的妃子这不是奸妃是什么?
的确,苏妲己,妹喜,赵飞燕之流,都是这样十恶不赦的女人。
所以,她们才被称为祸水——而能容忍她们的女人,则叫做:昏君。
拓跋宏不是昏君,所以,他不可能容忍她。
那一刻,她是真的恶念顿生。
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也是另一个吕雉:把高美人那个狐狸精四肢分尸,挖掉她那双眼睛,堕胎她的婴儿
就连她自己,也被自己心中这可怕的恶念吓住了。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再也没有了。
自己已经被赶出皇宫了。
这一生,除了等死,再也熬不下去了。
她心灰意冷,躺在床上,一意求死。
叶伽站在一边,了然地看着她。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失态,悲痛,绝望,就像一个掉进了悬崖下面的小兽,无路逃生了,垂死挣扎了一阵子,也就罢了。
他没有急于安慰她,转身出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黑。
客栈里的烛光很明亮。
柳儿端着粥点进来,小声问:“娘娘,吃点吧?”
她的眼神很空洞。
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再也不是熟悉的昭阳殿,更不是立正殿。烛影摇红,只是一座客栈而已。
进宫十几年,出宫时,竟然是这等凄凉摸样。
“娘娘”
她不回答,也不吃饭,只是大睁着眼睛,就像整个人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
“娘娘,再有几天的路程就会到家了”
到家了?
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冯家?
她是小妾之女,从小在家毫无地位。所幸遇到冯太后,十几年荣华富贵下来,当家当成凤凰一般。此时,却以这样的姿态回去!
脱毛的凤凰不如鸡,自己有何脸面回去?
冯家因为女儿的关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迁都洛阳的时候,是最积极南迁的。他们的封地距离洛阳不过一百多里路,只不过冯妙莲重病在身,马车走得缓慢,一天也不过走一二十里路,再加上路上的停留,这一百多里,倒走了好些天了。
“娘娘,您还是先服药吧,再回家休养一段日子,说不定就好了,再说,陛下也说了,只要您好了就派人来接你”
“闭嘴!不要叫我娘娘!”
柳儿吓了一跳,立即住嘴。
她喊了这一句之后,也气喘吁吁,再也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又瘫软在床上。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柳儿一看是叶伽,如见了救星一般,低声说:“国师快看看,你看娘娘”
但见冯妙莲嘴唇都紫了,本来服药后情况略有好转,但是连续赌气不服药,又旧病复发,几乎岌岌可危了。
叶伽抢步上前,将她扶起来,亲自端了药碗。
“滚开叶伽,滚开”
他不由分说,右手伸出去就抱住了她的肩头。
“滚开叶伽,你想干什么滚开”
他根本没回答她,一下就捏住了她的嘴巴,端起药碗就灌下去。
那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全身几乎虚脱一般。而且,震惊得难以言语。这就是叶伽?是一直温和耐心,从来不会发怒的叶伽?
就因为这一错愕,她被他板着嘴巴,已经把整碗药全部灌下去了。
就连柳儿等人也目瞪口呆。
这时,叶伽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