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惶恐神色褪尽,江毕才反应过来。
他周遭的人,看着他都是一副看傻子与白痴的神色。
现在大家岂能不明白,江寒说要把江毕埋了,完全就是故意说出来吓唬他的,果然江毕不堪惊吓立马便醒转过来,暴露了马脚!
刚刚还老泪纵横的江丁祖,又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毕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江寒脸色一冷,说道:“堂兄,你谋我田产,我不在意,但你辱我祖母,便不能放过!三组伯,你老是族长,小子斗胆问一句,依我江氏家训,串通外人来谋族人田产着,当如何处罚?”
江丁光看了看江丁祖,见到江丁祖毅然点头,便答道:“按律,将开族堂召集族人,将之逐出家门!”
点点头,江寒对几位长辈行礼道:“侄孙还要接待远来的贵客,此时便拜托两位祖伯和叔祖了!”
江丁宗道:“此事我等省得,江寒你快请几位贵客进门吧,莫要怠慢了贵客!”
江寒点头,便印着诸葛长清三人一齐上了小楼。
经过江顺和江德身边的时候,江寒对江贵说道:“贵叔,带两位兄长去看郎中吧!若是不够钱,尽管来我祖母处支取。”
江贵点点头,然后父子三人目送着大家消失在楼梯口。
不一会儿,江贵还是先端了酒具上来,然后又搬了两坛老酒,替众人倒上,然后离去。
江寒端起酒杯行了三个躬身大礼,说道:“今日家中蒙羞,辛得明公与两位先生解围,小子甚是感激,便以吃酒代之!”
说罢,江寒仰头一饮而尽,又补充道:“小子再自罚三杯,为的是连累两位先生受骂!”
又喝了三杯,江寒的脸上微微泛红。
郑尚源拍手道:“有趣,有趣!”
看向江寒的眼神,也越发欣赏了。
只有褚良鹤还是不解,这个少年身上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居然让诸葛长清和郑尚源只有的人物都另眼相看?
褚良鹤的出身,正是以前与江寒有婚约的吴郡褚氏,但褚良鹤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估计是他本身就不关注这件事,或者是健忘了!
诸葛长清笑道:“其实江小郎不必自罚三杯,本来此事我们便没有迁罪与你的意思,不过若是小郎真心过意不去,也好解决!你只需当场为老夫挥毫泼墨,再写一副你那种字体出来,若是有新出的佳句便更好了。至于郑掾更好打发,你只需吹奏一曲,他便什么烦恼都忘了!”
“何以解忧?唯有妙曲。何以解忧?唯有美酒,啊?哈哈哈哈”郑尚源大笑了起来。
褚良鹤陪着两位,皮笑肉不笑地咯吱两声,展现了一丝存在感。
江寒此时微醉,他生得面如冠玉,又因为体弱,更显苍白,此时脸颊泛红,看起来便好似画中童子一般,看得诸葛长清和郑尚源都是欢喜不已。
楚人好美,男士敷面,穿红装,那是家常便饭,社会风气使然,所以不管是妇人还是少女,都喜爱俊俏的男子。
江寒双手抱拳放在头顶,长揖到底,说道:“今日小子遭逢变故,心绪难平,只怕作不得诗,还请见谅!”
诸葛长清有些失望了,但还是表示理解,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江小郎今日的曲子可不能少!”
郑尚源心思一动,解下腰间的长笛,交到江寒的手中,说道:“江小郎,听闻你那笑傲江湖乃是曲中神品,愿千里一闻!”
听到千里一闻,江寒不禁为郑尚源对音律追求的精神大为感动,或许只有他这种‘痴’,才能吹奏出被人们成为神品的音律出来吧!
接过长笛,入手便觉得极有分量,而且手感温润,江寒知道这笛子肯定不是凡品,便问道:“郑先生,敢问此笛可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