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寻出了一支金钗支珍珠步摇,交给香藕,让香藕拿给家人到外边去当了。香藕的父亲,跟着外院管事手下做事,能时不时地,有机会出府。至于慕容芙手上的那个玉镯,却是不能拿去当,只因是御赐之物,上面有内务府打造的标志。将御赐之物拿去卖,是蔑视皇恩的杀头大罪。
“哦?那我要这镯有何用?不能吃不能穿的,戴着御赐之物饿肚,可真算得上是皇恩浩荡啊!”慕容芙听了王嬷嬷的一再劝说,不禁拿这手中的镯没办法。
“小姐,这御赐的镯戴在手上,那可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啊!小姐切莫小看。只是这皇恩没有也罢。”
哦?慕容芙听了王嬷嬷这大胆的话,不禁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这人何时这般大胆了?说的话还是前后矛盾。
“王嬷嬷,你这话让人听了去,我无需到当铺去当镯,也能获罪了吧。”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王嬷嬷这样的话也是说得的?
“请小姐恕老奴言出无状!”那王嬷嬷吃了一惊,立即跪倒在地磕头连连。
慕容芙轻轻一摆手,说道,“你起来吧。下不为例。我身边可不要尽为我惹祸的奴才。”
“老奴知罪。”那王嬷嬷又磕了个头,这才爬起来。
远处的丫环婆们看见王嬷嬷跪下磕头,心中先入为主,想到的都是,五小姐连奶妈都要发落。“看来五小姐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做事还须小心,够得被她抓到了发落了去”。
慕容芙却是在沉思,她原先并不知道内院的丫环主,轻易都不能到外头去,若真的需要外出,也要先得到夫人或老夫人的许可。慕容芙原以为去当个饰是个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忘记了这里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女,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原先还设想过要大展宏图,可若是连自己的丫环粗使婆都出不了门,更别提什么一展宏图了,想要生活自由自在,必是一件困难的事。
只是,慕容芙不是轻易认命的人。当初母亲去世,自己孤身一人,从未有人想过自己可以将母亲的大脑供养在灵魂中心。即使是母亲在世时,她们也是过得穷苦。现在母亲走了,她还是一个不能谋生的14岁少女,怎么能供得起那样昂贵的大脑存储费和脑电波刺激费呢?可她毅然买掉房,卖掉她与母亲的一切家当,交上了头半年的安置费用,然后便努力独书之余,四处奔波打工。
事在人为,与天斗,其乐无穷!史书上曾有记载,在某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就曾出过女性皇帝,一代娇颜,君临天下,是何等的荣耀风光?慕容芙也不去奢望自己能够达君临天下的高,她所图的,不过是在这个时代里安身立命,按照自己的心意痛痛快快活一世而已。这具身体的年龄尚幼,可里面装的却是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c经历过超级科技时代的成年人灵魂。慕容芙深信,假以时日,她必定能在这里活出一番张扬肆意。
没多久,香藕便带着账单过来回话,慕容芙的两件饰当了十二两银,买了一盒金疮药c100斤米,药材若干,豌豆c葫芦瓜c白菜种若干。除去以上各种开销,只剩下两银。
慕容芙拿过她呈上来的账单仔细看了看。一盒金疮药两银,100斤米600个钱,其它药材五两银,样种合计300钱。她已了解到这里的流通货币是这样换算的,一两金等于十两银,一两银是10贯铜板,1贯铜板就是1000钱,1个钱是1个铜板。她原以为金疮药不过是类似前世云南白药那样的价格,却没想到这单上面最贵的物就是药材。600个钱就能买100斤米,一两银便够一个五六口的农户过上一年了,可一盒金疮药便相当于一个农户家庭的年开销。看来,什么年代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别有病啊,看病都是烧钱的事。
看病烧钱,那是对别人来说,对她来讲,可不就是发财的机会摆在眼前吗?她在前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