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箕子与飞廉同时一怔,他们本以为帝辛回朝了,谁也没有料到帝辛此刻会抵达申寨,更何况天都还没亮!
他们二人互看一眼,赶紧奔出帐外,刚刚抵达帐外便已经见到了一身素衣的帝辛与晁田。
慌乱中,二人连忙作揖道:“臣,不知陛下会来的如此仓促,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
“免礼。”帝辛淡淡地说道。
二人抬眸,当他们看到帝辛的一瞬,不禁同时被他脸上的憔悴给吓了一跳!
“陛下……这是……”
晁田抿抿唇,神情随之黯淡下来,他说道:“陛下连日赶路,丞相大人还是先给陛下安排一处地方休息吧!”
箕子立刻回过神来,道:“陛下请进帐!”
帝辛径自走进帐内,箕子不由得与飞廉互看了一眼,此番帝辛来的太过仓促,他们虽已决定将那个消息飞鸽传书至朝歌,却还是有些难以当面禀告给帝辛。
来到帐内,帝辛缓缓落座,从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可他越是隐忍,他脸上的憔悴便越是令人担忧。
箕子更也明白帝辛为何会突然如此不修边幅,想必定是忧心于顾潇然的事情,他踟躇了一会儿,微微作揖道:“陛下,如今开战在即,您此刻怎会突然来了申寨?”
箕子的踟蹰被帝辛看在眼里,料到了他的不对劲,他突然说道:“孤准备亲自应战!”
帝辛话音落,箕子与飞廉二人同时一惊,若说没有这一事件,帝辛应战或许是手到擒来之事,可出了这样的状况,难免他在战场上分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陛下,这次战事早已想出了万全的应对之法,单单是申寨、刘寨、王寨与周边的小寨乃至这一次的武卒同时出动,对付区区一个东夷已是易如反掌之事了,您若是亲自参战,只怕有些小题大作了。”
箕子自是聪明的臣子,他并没有直接说担心帝辛会出现意外,之所以如此说并不是刻意的讨好奉承帝辛,他是真的担忧他的安危。
飞廉见箕子如此一说,连忙附和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东夷,陛下静观其变就好,若陛下亲自应战,反倒给他们壮了声势。”
其实箕子与飞廉的分析帝辛并不是不知道,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此番的决定为何会如此突然而又决绝,心中似乎总是有个念头在告诉他,若是打赢了这场战役,他就会见到他的阿然。
或许他的阿然也是希望他大获全胜的,他想让阿然见到他凯旋而归的样子!
“孤心意已决,丞相与飞廉将军无需多言。”帝辛眼神充满了笃定。
“陛下?”箕子深深凝着眉宇,话到嘴边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同样一脸踌躇的还有飞廉。
帝辛见箕子与飞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正要询问缘由,却突然睨见案几上正摆放着一张摊开的绢帛。
而这时,箕子与飞廉的表情更加怪异,还透着几许的如释重负,仿佛终于不用他们亲口将这消息告知给帝辛,他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帝辛更也预料到他们的神色定是与这张绢帛有关,不禁将绢帛拿起,仅是一眼,他便注意到了上面的内容。
帝辛攥紧绢帛,瞬间瞠大双眼,再次摊开,仿佛害怕自己看错一般又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心跳都变得毫无规律,喘息也混乱无章,那俊美又憔悴的五官更是纠结在一起,此刻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头痛欲裂,他险些一头栽倒。
“陛下!”晁田慌乱的去搀扶帝辛。
“陛下……”
箕子话到嘴边又噤了声,因为他的心情同样复杂,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