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禹易坐上了那辆马车,同样的,他们将她的眼睛蒙着,她看不到周边的环境。
随着马车在行进时一下下地晃动,她不禁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她不明白赢焱为什么会突然放过她,后来不论她如何引|诱,赢焱都对她不为所动,再然后更是将她绑起,扔她一人在房中。
为了不令他起疑,禹易只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一早起来便被这些人扛上了车。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能听到街边的叫卖声,禹易这才知道马车已经抵达姬庄最繁华的街道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她脸上的黑布才被人解开,手上的绳索也一并解开了。
再次看到光亮,她只觉得周围有些刺目,眯缝了下眼睛。
“羽衣姑娘请下车吧!”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禹易缓缓走下车,马车遂即离开了。
真想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去处,可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是云良阁的花魁,不能擅自行动,若是让赢焱起疑,所有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看来她不能操之过急,只能等待第二次与赢焱的会面了。
思于此,她走进云良阁,当务之急是尽快写信回朝歌,汇报这件事!
傍晚。
伯安收到禹易的飞鸽传书后,心中忐忑难安,他很快找到姬发。
“二哥,禹易昨晚见到的人很可能就是赢焱,看来他为人十分谨慎,不太容易拉拢。”
姬发沉默了一会儿后送来紧抿的薄唇,说道:“信中提到他没有对禹易做出任何事情?”
“……是!”伯安道。
姬发深吸了口气,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琢磨着赢焱的用意,须臾说道:“是不是禹易做了什么令他生疑?”
伯安微怔,面对姬发对禹易的漠然他是有些无法接受的,这个时候,他始终是在担心着禹易的安危的,而姬发却在十分冷静的分析着整件事情,他的冷静此刻对禹易来说竟显得如此绝情。
“不知。”伯安缓缓答道。
姬发扭头看他一眼,他是何等精明的男人,自然看出了伯安的心思,他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说:“伯安。”
“嗯?”
“将禹易许给你可好?”
伯安霎时一怔,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姬发:“二哥明知道禹易心里装着谁,为何要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姬发目光却冷了几分,他又道:“伯安,你是助我成就大业的人,不要被任何诱|惑蒙蔽了双眼,若是再如此轻易被扰乱心绪,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断了你的念头!”
伯安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大锤子狠狠击中,他明白姬发口中说的非常手段是什么。
比起江山来说,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若是女人能阻碍他成就霸业的话,他定不会心慈手软!
“二哥教训的是,伯安记住了。”伯安平静地说着,心中的感觉却是起伏不定的。
“嗯。”姬发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道,“袁福通身为北海之首,此刻在朝歌行监坐守,处处受限,最近怕是耍不出什么花样了,那边只要吩咐人保持联络就好,不用指望他近期能生出什么事端。”
“是。”
“梅伯最近有何动静?”姬发问。
“上次被父亲所拒后,暂时没有任何动静。”
“他当真能如此安分么?”姬发抿了口手中的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容里掺杂着点儿淡淡地讥讽,似乎料准了梅伯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更也不会轻易忘记梅扈的死。
“七日后会在大神殿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今日朝堂上大臣们承应民众的意愿,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