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超被判处无期徒刑,但付涛的判决却由于证据不足而一拖再拖。经历了近两年的“拉锯战”,付涛最终还是因为警方拿不出关键性的证据而被无罪释放,他甚至还因此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我爸的同事安慰我说,像付涛这种人早晚会遭报应的。可报应却迟迟没有降临在付涛头上,他甚至在我给家人扫墓的时候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不屑地看了眼墓碑,然后眯缝着眼睛冲着我点头笑了笑说“其实你应该也挺恨他们的吧你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我认识你亲爸,你的事我全知道。现在他们都死了,你是不是应该觉得特别高兴”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去听,在看见他的那一瞬,我的大脑已经完全被愤怒占据了。付涛,这个杀我父母c妹妹的凶手,为什么法律就没有办法惩治他
在愤怒的驱使下,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付涛的鼻梁上,紧跟着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用力地朝我父母的墓碑上撞,直到他的脸被彻底撞开了花。
我真想宰了他当我抓着他的头,并一下下地撞击着墓碑时,一种莫名的兴奋感竟从我的身体里c从我的血管中向外喷涌着,就像火山喷发一样
这种诡异的兴奋感突然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我赶紧停了手,然后飞快地逃离了墓地。
当天晚上我和几个同学在酒吧喝了个通宵,快天亮的时候我睡着了,而那个在儿时一直纠缠着我的血色怪梦竟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那个梦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个斯文的男人不再温柔,他望着我狰狞地笑着,并不断重复着对我说“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一边说着,他身上的衬衫也渐渐被血染得鲜红。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被这个梦吓醒,如果不是几名警察冲进酒吧给我戴上了手铐,我可能会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
我以为是付涛把我告了,可等我彻底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后才知道,付涛死了
他赤条条地死在酒店的浴缸里,喉咙被割开,胳膊和双腿不翼而飞。而我因为当天下午在墓地里跟付涛发生过“肢体冲突”,所以就成了警方的第一怀疑对象。不过酒吧里的监控证明了我整晚都没有离开过,所以我很快便恢复了自由身。
当天下午我爸的同事来看我,并且告诉了我一起曾经震惊整个东安市的连环凶杀案,也正是从这天开始,我的一生也完全进入了另一条轨迹
1984年12月到1990年2月初这五年多的时间里,黑龙江东安市接连有十二名年轻女性被杀她们死前都曾遭到性侵害,喉咙被割开,双臂和双腿都被凶手锯掉并被带走了。凶手极为谨慎,警方的调查持续了足足五年才总算有了一点进展。
就在1990年2月,也就是凶手最后一次作案之后,一名法医在犯罪现场找到了一滴不属于被害人的血而在此之前的十一次凶案中,凶手甚至没在尸体上留下哪怕一滴体液
只可惜以当年的技术,并没有办法凭这一滴血就锁定凶手的身份。凶手也在这之后选择了偃旗息鼓,这宗连环命案也成为了安东市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宗悬案。
付涛的死让这宗尘封二十四年的悬案再一次进入了警方的视野之中,虽然死者并不是年轻女性,但现场的状况却跟二十四年前的连环凶案如出一辙但最后警方还是认定这是一起模仿犯罪,他们认为有人故意模仿二十四年前活跃在东安的断肢狂魔,但凶手作案的动机却无从知晓。
然而我心里清楚得很,杀死付涛的并非模仿犯,他就是那个曾经让东安市陷入一片恐惧的男人,也是不只一次地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男人
之前从我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但付涛的死却在我的大脑中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一直盘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