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不以为意的淡扫一眼那些精心打包好的行装:“把它搬进卧室吧。”
柳念的平静令梅兰有些惊讶。
阁下把夫人的衣服都送到了这儿,明摆是打算叫夫人长期在这儿居住。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夫人都像是被赶下堂的女人。
难道夫人就一点不伤心吗?
而杜伦却没有任何表情,在杜伦看来,夫人真的伤心那才叫奇怪。
他自从他当上这个警卫长以来,从没看过夫人对阁下热情过,就算心情好的时候也是温温吞吞的,总是阁下宠着夫人,看夫人的脸色。
阁下全心全意,恨不得把整颗心挖出来给夫人,可夫人却漠然视之。
而且还一度的为文青少爷护短。
难道她就真的看不出来文青少爷的异常举动吗?
那晚在窗外,明明就是文青少爷……
可夫人连考虑都不考虑,就一味说他清白,还有贝蒂小姐的受伤事件,他为了不使别人起疑心,借用斯卡伦的刮胡刀片来实施陷害。以致夫人认定就是斯卡伦伤的贝蒂。如果不是阁下叫他秘密调察,他也不会相信,一向不谙世事的二少爷怎么能做出这种滴水不漏的事情
!阁下本想给文青少爷一次机会,可他依然不思悔改,居然制造了一场严重的帕罗宫袭击事件!
而且,还有一件事……好像跟他也有关联……
夫人那么的在意二少爷,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也暗中参与到这起案件中。
杜伦不禁替莱勒感到难过。
不管夫人保持什么态度,他都少不了解释一番搬行李的缘由:“这里空气质量优良,而且又远离喧嚣,阁下觉得夫人应该留在这儿安心待产。”
柳念抿了唇,淡淡的笑:“让你们阁下费心了。”
“夫人说这话就见外了。阁下这不是抽不开身吗?要不然,阁下也会搬过来同您住在一起。”杜伦恭敬的回说。
柳念一笑带过,问杜伦:“那件事有进展吗?”
杜伦皱着眉头,想了想,终是说:“那天阿卢帮车加油,并无什么不妥。上次是我的检查失误,阁下那次是好久没驾车,手生疏了而已。”
柳念陷于沉思。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巧合?
杜伦所说的话其实是跟事实有很大出入的。
他查过,那次阿卢开车载普利西出去,花匠丁诺代替阿卢清洗阁下的那辆车。
而丁诺是普利西从奥古斯城堡带来的,专门负责为普利西夫人莳花弄草。
他将此时向阁下反应过,阁下叮嘱他不能叫夫人知道。
只怕阁下是不想婆媳关系闹到更僵的地步吧。
*
莱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脸色苍白。杜伦进来的时候,他坐在电脑前,单手扶着额头,苦恼而纠结。
“送过去了?”杜伦的脚步声刚一定住,他便脱口问。
然而,并不曾抬眼。
杜伦回说送过去了。
“她看起来怎么样?”莱勒问。
“夫人很好,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地方。”
“喜欢就好。”
“夫人又问了那件事,不过,我按照您的指示,并没告诉她实情。其实,夫人是在意您的,只不过她不善于表达。”杜伦的话带着些许安慰。
莱勒抬头,满目憔悴,抿闭的嘴唇周边,是一夜之间蓄起的密匝胡须。
“那个丁诺现在找着了吗?”
杜伦失望的摇摇头:“自从他离开总统府后,就在也没有他的任何下落。”他眼睛闪了闪:“有件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莱勒一个不耐的眼神足以叫杜伦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