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看着大步向前走的柳弯弯心里自然明白她究竟是为什么气鼓鼓的,只是不曾想,看见这样的她,自己心里竟是窃喜的。
可正当他想回过头好生感受一下占了上风的感觉的时候,却听见前面传来枝枝的叫声。
抬起头,只见前面原本走的生龙活虎的小人儿,忽然就软软地朝地上倒下去。来不及多想陆暄赶忙冲上前去。
疼刻骨的疼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五脏六腑,生生拧在一起,下一刻只觉得胸口有一阵暖流缓缓涌入身体,然后慢慢地这份疼痛仿佛被消融,渐渐归于平静。
“怎么样了?”陆暄立在床畔神情急切地望向正在为柳弯弯诊治的颜氏,颜氏放开手眉头紧皱:“是毒。”
“是何毒,可有解?”
颜氏将被角小心掖好,然后站起身:“本是南疆奇毒,要解甚是困难。可不知为何,毒素却忽然自己消散了大半了。剩下的只需调养即可痊愈。”
“自己消散?”陆暄的目光落在柳弯弯紧闭双眼的脸上。“夫人确定?”
“我自幼学医,大公子若是不信请太医再来瞧瞧便是。更何况,弯弯是我的女儿。”
颜氏说的没错,柳弯弯出事,她要比任何人都急。可是
“弯弯的血有药用。”颜氏此言一出使得陆暄顿时愣了愣,然后听见她继续开口道,“另外的原因,大概是这个。”她从柳弯弯的脖颈间取出那块正在发光的黑石佩,“适才它开始发亮发热,然后弯弯体内的毒素就消减了很多。剩余的毒素,凭借自身药用血液的循环便可清除。”
颜氏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走出了屋内。留下陆暄一个人看着床上陷入深眠的人儿出神。
竟是如此。
那么她便当真是柳弯弯。可为何会有前后如此之大的差别
话说柳弯弯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娘亲颜氏也不是陆大公子陆暄,而是一脸担忧的正太王爷薛湛。
薛湛本是来向西王传达皇上的旨意,谁知一进门便听说柳弯弯中毒的事儿,当下就叫了最好的太医抬着什么人参鹿茸一大堆的名贵草药在西王府驻扎下来了。
当听颜氏说不用的时候,湛王顿时泄了气,以为柳弯弯这次是铁定活不过来了,那么好玩儿的一个小人儿就这么死了,你说说多可惜。于是就一脸信誓旦旦地看着颜氏说,不怕,本王府上还有西域进贡的万年雪莲,说能解百毒呢,拿来给二小姐用上!
瞧瞧这霸气,当真把我们的陆大公子比下去了。
陆暄在一旁一直定定地盯着湛王看,到湛王终于说完了,陆大公子一言未发,只是一把夺过身旁枝枝端来的药,大步走进了柳弯弯的寝室。在门口的时候还挑衅地回过头望了王爷一眼,言下之意是,有种你也进来啊!
未出嫁女子的闺阁的确是进不得的,可陆暄不一样,脑袋上顶着未婚夫婿的光环,倍儿高兴地就进门了。
谁知道这湛王一向不是省油的灯,三步并作两步竟然就这么超越了陆暄冲进了屋内,陆暄哪里肯让出这个先机,伸腿去绊,结果湛王就毫无形象地一下子扑倒在柳弯弯的床边,抬起头,刚好撞上柳弯弯刚醒来的惺忪睡眼。
苍白的脸色,水样澄澈的眸子,隐隐透着几分委屈和痛苦,那可怜劲儿是旁人没法形容的。这一眼,生生望进了湛王的心里。
“我的弯弯,你总算醒了。”陆暄一个侧身冲过去,将药碗稳稳地搁在一旁的茶几上,将床上的人儿扶起到自己的怀中,那模样像是在照顾相恋已久的爱人。柳弯弯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奈何自己身体实在不爽,也懒得动,就像一坨肉一样瘫在陆暄的身上,嗯,不错,比床上暖和舒服的多!
身后靠着的某人一见她这幅模样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