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执着,滑下两行泪来。
“御刃坊摊上这样的事,真是天助我也!”蓝祺公主喜形于色,“就凭那个剑手,足矣证明御刃坊与逆贼勾结,凌家一个也逃不掉的。”
“可是”刘驸马低声说,“世子四处斡旋,说独孤铭身为剑手可并没有加害圣上,赢下试剑便离开了,御刃坊与北疆谋反毫无瓜葛,最多也就是凌双华交友不慎,罪不至死。”
“北疆兵器早已经尽数溶了,起事兵器何来?”蓝祺公主怒道,“独孤铭一看就很是精明难测,你信他千里奔赴京城,就为了做凌家的剑手?”
“我当然不信。”刘俊杰哆嗦了一下,“可无凭无据,御刃坊在册的兵器一件不少,至于不在册的更是无法作为立罪的证据”
“蠢货!”蓝祺公主阴笑一声,“刘俊杰,御刃坊在一日,你家中名器阁就没有出头之日,还有你爹,这些年也没少受英王府的压制,你大哥更是在西北毫无作为。眼下御刃坊和世子遇到这事,正是你刘家的机会本宫已经说了这么多,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做?”
刘俊杰怔了片刻,顿悟拍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凭无据,那就做出些真凭实据来!”
牢房里,凌双华想起独孤铭对她的种种,市集的拔刀相助,带自己去雍华府找燕公子,做凌家的剑手竟全是为自己谋反所图。双华并不怕死,可想到连累无辜的家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菁华搂住她,抽泣道:“别担心,世子不会不管我们,他肯定在牢外替我们伸冤。”
“可是二姐”双华哭道,“兵器确实是我给的独孤铭,双华铸成大错,甘愿一死,该死的只是我一人,与你们无关!”
菁华捂住她的嘴,“别再提兵器的事!城外旧库的兵器除了我们几个,根本无人知情,在册的兵器一件不少,只要打死不认,世子再从中周旋,我们都不会有事,一个也不会死!”
薛长安苦查多日一无所获,他与凌祥也算有些交情,知道凌家不过是生意人,傍着朝廷这棵大树怎么会与蛮荒北疆勾结。眼下除了御刃坊剑手是独孤铭,也找不出什么勾结的证据来,加上世子一日数次拜访太尉府,奇珍异宝已经奉上无数,薛长安只想速速结案了解此事。
上朝之时,慕容乾看向薛长安,薛长安冲他点了点头。
朝堂上,薛长安正欲上前奏明结果,府尹刘成章上前道:“启禀皇上,瑞阳郡主一到凉州,就书信送来了御刃坊勾结独孤氏的证据!”
“瑞阳”慕容乾一阵头晕目眩。
“呈上来!”
慕容诀只看了数行,就狠狠摔倒了地上,怒道:“世子!你看看,看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乾上前捡起书信,确实是瑞阳的笔迹,信中说战死的北疆叛军所用兵器,皆有御刃坊的印记
“不会的”慕容乾跪了下来,“皇上,凌家不会与逆贼勾结!臣可以担保凌家绝不会。”
“英王!”慕容诀阴冷道,“世子与凌双华虽有婚约,但尚未大婚,此事朕可以不与英王府计较,可若是世子仍执迷不悟,朕该怎么想?”
英王慕容烈吓出一身汗来,忙去拉儿子,慕容乾知道自己不能在朝堂上再为凌家求情,若是自己也被牵连,凌家就更没有指望了。
“如今证据确凿,御刃坊谋反之罪可定。”慕容诀龙袖一挥,“传朕的旨意,凌家谋乱重罪,可诛九族,三日后行刑。”
慕容乾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英王府,整整一日水米未进,风云突变之快远胜战场莫测。
“双华”慕容乾垂下泪来,“难道我与你真的有缘无分。”
苦思一夜,眼中布满血丝的慕容乾又去了太尉府。
“偷梁换柱!?”薛长安吓得站起身,“世子,您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