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宫内大都睡不安枕,暗暗诅咒恃宠而骄的娴贵妃,谨慎点的决定暂避锋芒,毕竟皇上现在明摆着护她,何况现在是新宠对上旧爱,慧贵妃从潜邸开始就是最受宠的,甚至家族被炒时皇上反而更偏宠了些,哪会这么容易失宠,宫里只怕又有一番热闹。
只是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几天,诡异的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慧贵妃旧疾犯了,最主要的是娴贵妃当真病了,据说都起不来床,甚至没出内殿,皇后探视都被挡了回去,想要她们斗起来也不可能,一时间议论纷纷。
皇上对新宠旧爱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翊坤宫一次没去,除了上朝c议政外就一直守在承乾宫,并且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皇后也不行。
这种情况,再没人能坐得住了,除非当真病危,皇上除了二阿哥永琏得伤寒病重之时日夜守着,还真没对哪个妃子这样看重,就算以往的慧贵妃也没有过。
长春宫中,又一次没请来乾隆,等宫人都惶恐着退下,皇后富察氏脸上端庄温婉再也维持不住,“撕拉”一声,锦帕撕得稀烂,皇后犹不解很,又砸烂了花架上的蓝釉花瓶,眼里满是狠毒。
“娘娘,去太医院的小喜子回来了。”李嬷嬷轻声进来,
富察氏压抑不住怒火冷声问:“查到了什么?”
李嬷嬷满面羞惭:“脉案调不到,胡太医倒是套到了话,只说这病是要静养,不能打搅。”
“啪!”富察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痛得脸都扭曲了,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冰寒入骨:“静养?!这宫里什么人静养竟是需要皇上整日整夜的陪着,本宫连去看一眼都不行!”
“娘娘息怒!是奴婢办事不利,您降罪奴婢吧,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李嬷嬷骇得一颤,噗通跪下。
富察氏铁青着脸,捂着激跳的胸口,声音尽量平和,一字一顿道:“既然皇上不便,本宫再亲自去一趟吧,照顾宫妃也是本宫的责任,如今宫里出了这么些岔子,本宫也该前去请罪才是!”
承乾宫中,景娴还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已经把一个贵妃气得卧床不起,皇后富察氏暴走。与身体融合的过程并不好受,精神更是不济,再加上身边时不时有个捣乱的,恢复极其缓慢。
将又一次偷袭她的男人死命推开,见他只是巍然不动,气得雪白的脸上染上红晕,大喊:“你给我出去!”
乾隆硬凑上前在她柔嫩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而后一脸哀怨:“娴儿好狠的心,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还赶我走!”
守在门外的容嬷嬷先是被大喊声吓得一跳,紧张不已,又不敢向里面探望,不过见另一边吴书来一脸淡定,心生佩服之余,惶恐也淡了些,这几天娘娘各种忤逆骄纵皇上从来不会动怒,还整天笑呵呵的,她已经慢慢学会淡然以对,只是门户看得更紧了些,不让外头察觉就好。
殿内景娴胸脯急速起伏,别过脸不理他,本来修炼就忌讳打扰,已经六c七天了还没效果,这样下去她想恢复修为不知道得到何年马月,偏这人胡搅蛮缠,气得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乾隆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她彻底惹火了,连忙顺毛:“娴儿乖,不生气,是我不好!”
见她板着脸眼皮都抬一下,知道她定是气狠了,搂着她好声好气解释:“我也不是真的闹你,前世用了洗髓丹以至修炼太快的后果你不都知道吗,这次不能太心急了!你才回来,没有丝毫灵力,神识太过庞大,我当初费了两三个月功夫才完全稳定下来的,你就算不像我那样国事繁忙可以专心融合,也不能一蹴而就。”
景娴脸色好了一点,僵着的身子放松一些,嘴微微撅着,还是有点不高兴:“那你也不能总打扰我。”她这几天确实心急了些,可这么暴躁还不是他惹闹得。
乾隆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