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一行人安静快速赶往前面大殿。
“奴才/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皇阿玛吉祥!”
乾隆刚一坐定,永琪抢先一步开口:“皇阿玛,傅恒带兵包围了福家,还说若敢反抗格杀勿论,连福晋一个女流之辈也不放过,尔康他们一直奉公守法,绝对没有做丝毫触犯国法之事啊!”
“怎么回事,傅恒?”乾隆沉声问。
“启禀皇上,奴才奉旨前去福家,先将福伦夫妇归案,当时福家兄弟不在,傍晚时,他们回来,奴才正要捉拿,五阿哥拼死阻拦,奴才不敢与五阿哥动手,福尔康c福尔泰趁乱逃走,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傅恒跪伏在地,本来捉拿几个白丁,犯不着他一个军机大臣亲自出马,只是这事与和敬有关,他也是想将功赎罪,这才亲自前往,谁知碰上了五阿哥,叫嚣什么‘谁敢动手从他身上踏过去’的话!
“永琪,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圣旨都敢不从,你眼里可还有朕?”乾隆拍案怒喝。
“皇阿玛请息怒,儿臣对皇阿玛怎敢不敬!”永琪虽然有些惶恐,但乾隆一贯的纵容还是给了他底气,勇敢的抬头,顶着皇帝嗜人的视线:“儿臣斗胆,请问皇阿玛,福伦一家所犯何罪?”
乾隆怒极而笑,白森森的牙齿露出,让人汗毛直竖,永琪心头一惊,乾隆已经站起身走下御案,窒息的威压散发开来,永琪伏在地上,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他是不是应该委婉一点?
乾隆眯着眼俯视很不服气的永琪,再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一个愉妃外表老实内里藏奸,永琪也是个绣花枕头,冷哼一声:“永琪,你算个什么东西,朕的旨意,难不成还得件件都需向你解释清楚!朕可还没死呢!”
“皇上息怒!”所有伺候的宫人也都跪了下来,傅恒吓得连忙磕头,皇上气疯了不成,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五阿哥也废了!
“皇阿玛,儿臣,儿臣绝无此意啊!”永琪扑上前抱住乾隆大腿,痛哭流涕,脸色煞白,身体颤抖起来,他只是不忍心尔康兄弟无辜蒙冤,这才将人放了,想知道原因,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的,怎知皇阿玛竟然说出这种话,又是伤心又是惶恐。
乾隆将他一脚踹开,大喊一声:“来人啊!”
门外守着的侍卫一哄而入,单膝跪下:“奴才在。”
“将他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乾隆面沉似水,眸色森冷,声音如寒霜一般,带着刺骨的冰寒。
永琪一脚正踹在胸口,咳出一丝鲜血,再听皇阿玛毫不留情的命令,大叫着:“皇阿玛,儿臣冤枉啊,皇阿玛——”
“皇上——”傅恒刚要开口,乾隆大手一挥:“拉出去!”
侍卫不敢耽搁,忙将哭嚎的五阿哥拉了出去,也有机灵点的,藉机溜了出去报讯。
嚎叫声远去,傅恒略一犹豫,磕头求情:“皇上,求您饶了五阿哥,他和福家兄弟主仆情深,这才失了分寸”
“春和不用为这孽障求情!”乾隆余怒未消,永琪办差不得力已经让他不喜,前些时候查愉妃之时吩咐粘杆处盯着他,这才发现他竟日日出宫,与白丁为伍,纠缠着小燕子,甚至在那个会宾搂当小二端盘子伺候人,丢尽皇家颜面。
斥责一番后好了两天,今日竟然又是出宫鬼混!若是念及主仆之谊,大可在傅恒将人抓回来后再来求情,可他竟然直接将人放走,简直放肆!这时不由庆幸移驾园林那天,一把火烧了正大光明匾下暗藏的旨意,这样的儿子,如何能托付重任!
“你立刻派人捉拿福尔康c福尔泰,若敢反抗,格杀勿论!”乾隆冷声下令:“至于福伦夫妇,你亲自去审”
“嗻。”皇帝心情不好,傅恒自然不敢再触霉头,连忙跪安退下。
这么大的动静,长春仙馆早被惊动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