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沉寂两月的三阿哥府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中门大开,管家领着府中下人c丫鬟婆子规规矩矩站队迎接。主人不在的这段时间,管家在小林子的帮助下彻底整顿了府邸,内务府也派了人整修了一番,永璋骑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端庄大气的朱红大门,有些出神。
”三阿哥,您回来了!”小林子雀跃着上前拉住缰绳,主子这次没带他出门,害他沮丧了好长时间,又好奇未来的女主子,现在主子回来了,也不顾管家在一边瞪眼,不住的拿眼瞅着那辆最大却很是低调的马车。
永璋点了点头,跳下马来,安慰的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投给管家一个赞赏的眼神,走向马车的方向。他在扬州这段时日,有空就去跑马锻炼身体,这一路急行,也没觉得累,也不知阿娇能不能吃得消。
刚一靠近,已有丫鬟将车帘掀了开来,小心扶出一位窈窕纤细的女子:”小姐,我们到了?”
阿娇难掩好奇,她常年卧病,性子也淡漠了许多,但对于转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是觉得惊异,汉人竟然被异族侵吞了江山,她曾疯狂的去啃读那些史书,这样的事竟还不止一次,也不知刘彻若是也转世,会是多大的打击。
进京后一路所见,恢弘气派的北京城门,来来往往光着铮亮的脑门,拖着长辫子的的异样男人,想到正史野史中对刘彻的评价,他波澜跌宕的一生,他的雄才大略,他创建了前无古人的巨大功业,完全解除当时如附骨之蛆令汉人色变的匈奴的威胁,她曾经不屑的夸口之辞,他真的做到了。
现在这一切都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不管刘彻对她如何的冷酷无情,这一切都早早的远离了,耳边永璋温柔的问询:“阿娇,怎么样?累不累?”
”我没事。”阿娇微微仰头,柔声回答,浅浅笑着,她从没想过会再嫁的,甚至本以为活不到成年,只是,如果是这个男人,她并不抗拒。
永璋犹豫了下解释道:”岳父原说鹿鼎公府也整顿好了,让你先住那,只是我想着那里常年没有主人在,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何况最晚明天你也要入宫了,就在这里歇息吧!你在宫里的住处应该已经安排好了,我一会就要进宫复旨,皇额娘那边如果没事,可能会很快派人来接,你如果累了,就歇一晚明日再去,好不好?”
阿娇听他安排的细心,心里微暖,对于还没成亲就进了这里倒也没有在意,她毕竟是大汉时期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约束规矩:”嗯,你担心皇后娘娘的伤情,洗漱一下换了衣服就去吧,如果派人来接,我就过去。”
她只听永璋略略提过皇后的处境,有些同情,她曾经高高在上,在宫里嚣张跋扈c肆意妄为,却很快从天上跌落尘埃,而就算荣耀已极的卫子夫最后也只是三尺白绫结束了一生,皇后之位当真是坐如针毡,没有皇宠更是步步惊心。
提及皇后,永璋难掩忧虑,本来准备一路游玩回京的,谁知管家送来急信,皇后遇刺,他如何能够放心,虽然后来又得到消息,皇后并无性命之忧,可还是决定及早回宫,只是苦了阿娇。
吩咐管家照顾好阿娇,永璋就匆匆洗漱后就进宫了,马车上,让小林子将这些日子京城里的大事简要说了遍。
“你是说,令妃被降位了,现在是令嫔?”永璋先时听得皇后娘娘遇刺后,皇上圣宠有加还不觉得奇怪,毕竟小林子喜欢大惊小怪,听风就是雨,说不得皇阿玛只是一时怜惜,对皇后好了些,可降了令妃的分位却是实实在在的!
永璋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是因为真假格格的事,怎么罚了令妃呢?难道是她一手策划的,这也太蠢了,怎么可能?何况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越想越混乱,至于兰馨和离,倒不觉得稀奇了,本来皇阿玛也是护短的性子,兰馨一向得宠,他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