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王吞了吞口水,冷汗打湿了后背。
“你这个狗贼,你敢这么对本王——”
鸣冤鼓,大夏国的鸣冤鼓,皆是由十恶不赦的犯人的人皮制作而成,行刑者将犯人的身体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随后在头顶用刀刻出十字,将头皮拉开,从开口处往身体里注入丹砂,当人的肌肉与皮肤被丹砂拉扯开后,犯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身体便会从切开的十字口跳出来,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而这张人皮,就是制作鸣冤鼓的最好材料。
施醉卿一向心狠手辣,瑞王却不相信他敢对堂堂的皇亲国戚下这么重的手。
施醉卿然然一笑,微微倾身对上瑞王那张布满了害怕和愤怒的脸庞。
“你说对了,本督就是一跳狗,可是你这自诩为龙的天之骄子却死在一条狗手里,你说是做龙好呢?还是做狗好?”
这世上,弱肉强食,不管狗还是龙,能活着,活得光鲜,活得无所不能,才是强者。
他是小皇子寂简墨身边的随身太监,寂简墨被送到古月国做人质,他随同前往,在古月国受尽人情冷暖,而他强势归来,一朝得势,势必将那些踩他于脚下的人,用力踩成泥——
“狗贼,你以莫须有的罪名诛季将军九族,陷害丞相以及御史大夫,枉杀忠良,如今竟然以同样的手段陷害本王——”瑞王奋力地挣扎着,声声诅咒施醉卿,“你这个乱臣贼子,蛊惑君王,乱我大夏江山,你必将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啰嗦。”施醉卿无关紧要掏了掏耳朵,“还不快点,扰了本督的耳。”
“是是是……”小绿子赶紧催促储慎安,“储大人,你没听到九千岁的话?还不快动手。”
储慎安对压着瑞王的太监挥了挥手,瑞王便被埋入了土里,瑞王看着储慎安逼近的刀锋,对死亡的恐惧让他面容扭曲起来。
“本王是皇上在金銮殿上下旨亲封的瑞王,你要杀本王,也得有皇兄的圣旨——”
“看来在你死之前,本督还得给你纠正一个错误。”施醉卿冷笑一声。
“如今这大夏国的主人,不是你的皇兄临贺帝,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此刻正躺在弘徽殿半死不活呢,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临贺帝王最小的儿子,是你的侄子寂简墨,你可得记清楚了,别死了还记错自己的主子。”
“乱臣贼子,谋害我皇兄,篡权夺位,欺上瞒下,乱我大夏江山,你才该诛——”
这瑞王,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施醉卿从太师椅上起身,“你真是了解本督,知道本督最喜欢做乱臣贼子,你看看如今的大夏国,谁的话才是圣旨?自然是本督的,翻云覆雨,全凭本督做主,你不过也就是一只蝼蚁,皇亲国戚又如何?本督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他说完,也不再废话,负手离开了瑞王府。
储慎安拿着刀在瑞王的头上比划,好似在查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看。
施醉卿走到门外,那抑郁的血腥依旧充斥在鼻间,瑞王那不甘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阉人就是阉人,你将我寂氏一族赶尽杀绝,你也做不了皇帝,阉人——”
施醉卿眉眼淡淡扯了扯,“这动作太慢了。”
小绿子听明白了,他是嫌弃储慎安行刑太慢了。
小绿子说道:“九千岁,咱们东厂也只有储大人这么一个行刑高手,最近他手受伤,动作慢了些也情有可原。”
施醉卿低眼,看见自己云白色的腰带上染了几滴血珠,血珠嫣红,三瓣堆开,像一朵梅花,煞是好看。
他用手拍了拍,一脸的嫌恶,“脏了本督的衣裳。”
王府内,瑞王姗姗来迟的痛叫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