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就是几年没做手术了,手生的很。最近一直在尝试着从外科小手术开始,找回以前的感觉,所以近期还算比较忙。”末了,他还犹疑不解地添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白微娆还记得,早几年梁淮则刚从学校毕业,也是从外科小手术开始的,那时候梁淮则起早贪黑,有时候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她记得梁淮则说过,因为手术是无法确定时间的,很有可能因为病人的意外情况,就要不吃不喝地在手术室站上一整天。彼时,他回家时总会克制着不吵醒她,但是他睡着时愈发沉重的呼吸声,总能让白微娆在一秒内就感知到他的回归,而后,开始一场彻夜无眠的心疼。
思及至此,白微娆沉默片刻,才终于下定决心。她将手从被窝里掏出来,掀开一个被角:“上来吧,明天还要继续做手术呢。在沙发上眯着也总不是事,第二天肯定是要腰酸背疼的。”话一说完,她才发觉自己似乎关心过了头,只得干巴巴地补上一句:“反正这病床也大的很,多你一个没问题。”
梁淮则自然是看得出她的心思的,和她相处近十年,白微娆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足够让他读懂一切。他眼尾淡淡上翘,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弯钩,说了句:“也好。”
他刚一躺下,周身清淡的松木气息就立刻霸占了白微娆所有呼吸。白微娆睡在左侧,梁淮则睡在右侧,中间横了个梁慕尧,是他们共有的孩子。那样的场景,温馨极致。
病床本来就是为单人设计的,一下子躺了三个人,当然是略显拥挤的。病床隔栏仅是一层矮小的不锈钢防护,如果睡相差一些,梦中不小心一跨,就会摔下床去。可偏偏,白微娆就是这么一个睡相极差的人。梁淮则犹豫片刻,仍是固执地伸出了手臂,穿越她脖颈里的空隙,紧紧地将她往怀里靠。
白微娆挣扎了一下,但又怕吵醒梁慕尧,只得作罢。她轻声呵斥他:“梁淮则,你到底要干嘛。”
“这床太小,你睡相不好,靠着左边容易掉下去。况且你现在脚上还缠着石膏,万一摔下去了,伤上加伤会出事的。我抱着你总是安全点,再说这样也能让慕尧更暖和些。”
梁淮则说的头头是道,但偏生白微娆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她腹诽他很久,甚至还在心里默骂了他千百回,但脑袋还是很自觉地往他胸膛边靠了靠。毕竟,她要是一个人摔下去肯定没事,最多就是多疼几天。只是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她不敢冒这个风险。只是,她又觉得梁淮则这个人挺过分的,明明可以自己主动请辞睡沙发的,却居然还把抱她这件事说得理直气壮,倒像是她理亏了。
他沉郁的嗓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小娆,这三个月里,你过得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对话简洁得像是老友的对话,可配上了现在相拥着的场景,倒显得突兀极了。
白微娆脑子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闷闷,故作无所谓地问他:“对了,之前我让你给慕尧物色个能够信赖的母亲人选,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可供选择的人选。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出出主意的。”
“还没有。”
听他这么说,白微娆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仍旧硬气,“那你得好好找找了,都三十多岁了,保不齐就找不到适合的了。”
梁淮则忽地笑了起来,她柔软的发心就在他眼前,他泰然自若地伸手抚了抚:“小娆,其实你一点都不适合这样拐弯抹角的问话。你既然想问我有没有喜欢上别人,就尽管问好了。我当然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谁想问你这些?”白微娆急忙狡辩,却又找不出理由,只得囫囵吞枣地说,“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