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也不再说话了,只是闷声不吭地吃饭。
陈丽芹安分后,霍诚立马朝霍音解释道:“小音,你别误会,你妈的意思不是说你是外人。她还是老思想在作祟,总觉得女儿以后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霍音原本只是觉得这两字异常,现在霍诚的解释,倒是画蛇添足了。
瓷碗被摔在饭桌上,响声清脆。一直埋头扒饭的霍辞,猛地站了起来:“爸妈,我吃好饭了,我先去复习了。”霍辞甩脸走人,房门摔得震天响。
陈丽芹赶忙神色慌张地跟了过去:“我去瞧瞧。”
霍诚怕霍音尴尬,解释道:“小音,小辞没什么坏心眼,估计是我刚刚对他妈语气重了点,他生气了。你也知道,平时他妈宠他宠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霍音夹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没事,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时候最容易产生各种叛逆心理的。”
她朝霍诚笑笑:“爸,你都忘了,我可是学心理的。”
“也是也是。”霍诚满意地笑着,目光却还忍不住往霍辞的房间门口瞥。
饭后,霍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霍音当然是义不容辞地陪同。
陈丽芹还在霍辞的房间里开导着,大概是少了陈丽芹的冷言冷语,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中午档的连续剧,大多是惯例的苦情剧。又是一场母女相认的好戏码,声嘶力竭的哭声震地耳膜都在发疼。霍诚显然也看不下去,随手换了个新闻频道,继续播放着。
一则很普通的社会新闻,倒是和霍音的家庭环境有点相似。不止连霍诚,霍音也忍不住盯住了屏幕。
新闻主人公是个母亲,早年为了还巨额的超生债务,和丈夫一起从农村到城市里打工。不过很不幸的是,在还没还完超生债务时,丈夫却突发疾病离世了。现在,眼看七岁大的孩子要上学,却没有户口,犯了难才求助新闻媒体。
霍诚感叹:“这经历,倒也是跟我们家有几分相似。当初我跟你妈,也是单枪匹马地从农村里出来,带着你们两个孩子到处打工。当初的日子过得多艰辛,也真是只有自己知道。那时候,我也曾经抱怨过自己,为什么众女轻男要把霍辞生下来,成了一家人的累赘。不过后来,倒也是庆幸到底自己还有小辞,要是小音还在身边,那就最好不过了”
霍音浑身一震:“爸,你说什么呢,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
霍辞猛地意识过来,自己刚刚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恼恨地拍着额头,开始自圆其说:“是啊是啊,是我老糊涂了。你毕业的这几年,能看见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刚才一不注意,还以为你不在我身边呢。”
“那我以后多回家陪陪爸就是了。”
“小音,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霍诚心满意足地揽着霍音的肩,就像三年前,他接她暑期回家,在拥挤的火车上揽着霍音,说我们小音要快点毕业,找个好男人嫁了时的一模一样。
霍音顺势往他的肩头贴了贴,低声说:“爸,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爸,我记得我大二那年,我们家的情况似乎很差吧。”
霍诚不以为意:“是啊,那段时间家里遭遇到了些事,霍辞也因为那件事生了一场大病,家里也差点倒了。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我们一家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霍音皱眉:“那是什么事呢?”
霍诚撇开话题:“没什么,就是爸妈工作上的一些事。现在也都熬过来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吗?”霍音从霍诚的怀里挣出来,挺直脊背问他:“爸,其实我想问你,当时我们家那么困难,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