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秦培的手,一动不动,这场面对于我这个新人来说,的确是来的比较震撼,而秦培,则死死的盯着水面,满脸的凝重,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也没底儿,说到底,我们只是军人,而非超人。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一个个长发的尸体在随着水流舞动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沉了下去,水潭表面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秦培长舒了一口气,道:果然是这样,这东西是水魅,她们的世界就是在水中,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在距离我们最近的时候,也离水面有一线之隔?
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我的不解。
秦培捏了捏我的手心,道:古时候稀奇古怪的事儿多了,我在一本孤本上看过,水魅者,存于水,随流而舞,出水即腐。这东西一旦出了水面,就会腐烂。
我挣开她的手,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点愤怒,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道:我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想知道,莫言他怎么样了!
秦培之前的闭口不提,其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可是我无法接受刚才还在眼前的一个鲜活的生命现在却不在了。这就是我永远无法适应这份工作的最主要原因,我永远无法变为一种不知道为了谁而生存的机器。
秦培低声道:我不能确定莫言已经不在了,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水潭下面,别有洞天,我在下潜的时候,除了看到很多这种水魅起舞之外,还看到了青铜棺材,很多口青铜棺材陈列在下面,这里面,还有一个黑洞,散发着幽光,明白我的意思了嘛?我没有看到莫言的遗体,他有可能,还活着。
有可能还活着,这句话说的多么讽刺,这是一条人命,而非宠物。
我再一次对这份工作,有了打心眼儿里的排斥,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无论怎样,还是要像秦培所说,发现这份工作的乐趣,既来之则安之。
这里靠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也正顺了秦培的话,既然莫言有可能还活着,那我们在水上更应该抓紧时间,我们俩退出了洞穴,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下山,等到了营地之后,两个人已经是筋疲力尽,可我还是用营地里的地方喘着气向a做了一个报告。
他在那边在听到莫言可能遇难的消息如同我想象般的沉静,他道:不要轻举妄动,这次地震很不一般,等我们来,记住,牺牲的久是牺牲了,而活着的才是活着,你明白我话的意思。
a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要快,就是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快赶来,是为了营救莫言,还是为了不错过发现这次地震阴兵秘密的最佳时间。
这一次,几乎是队伍倾巢而来,我本以为是因为这次阴兵的动静过大,牵扯到的东西过多引起了a的重视,可是来之后,在这营地里的一次碰头会,a缓缓的说出了实情:这个队伍真正隶属的那个人,时日无多,所以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必须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找到我们一直要探寻的秘密。
这时候队伍中,有一个我一来就对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人,深刻的印象来源于他特殊的发型,他理了一个当时很有名的电影王二小中王二小的发型,而且据说他小说因为馋嘴打翻了饭锅,脸上有很多烧伤留下的疤痕。
这样一个圆盖头加上疤痕密布的脸,如何不能让人印象深刻?更何况,他是队伍中有名的刺头,更是除了a之外最老的人马。
在这个新旧交替很快的队伍中,元老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名字叫王重阳,我们大家都叫他老王。
就在a说完话之后,叼着烟卷的他做了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举动,他竟然哈哈大笑着鼓起了掌——掌声是我们每个人都想给却不敢给的。
a没有立即发怒,而是用一种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一直紧紧的盯着老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