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千年老蟒,阳气足的很,泡的酒不光益气补血,还滋阴补阳,这更是好东西啊!,别人要知道我有这玩意,可是要打破头也要来抢的,嘿嘿嘿!”老草灰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是不是啊?来,这么好那也给我喝两口!”我作势就要去舀酒喝。
老草灰赶忙拦住我,“现在你不能喝,我留半缸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再给你。”
“为什么要等我娶了媳妇才给我?”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老草灰脸上的笑容更猥琐了。
“切,小气样!”我鄙视完老草灰,就出门玩去了,一会溜回来看他不在屋,就揭开酒罐子拿碗舀了一点,接着一口就干下去了,顿时感觉一股火从喉咙直烧到胃,好似吞下了一口岩浆,操,这什么酒,我爸他们喝的酒比起这酒简直就是冷水。
一直到第二天我还是面红耳赤满脸红扑扑的,鼻血嘀嗒了一天脸上的红潮才褪了下去,这件事让我得出一个结论,关羽小时候一定经常偷喝他爹泡的十全大补酒,要不然脸不会成那样。
第二天,送王瞎子的时候,王瞎子除了一方棉布打着的个包袱,就剩他的竹竿和“铁口神断”了。临走的时候,丫头拿出个红线串着的铜钱,给我戴到了脖子上,之后小脸红扑扑的说道:“浑屁哥,我要和师父走了,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时候,你戴着这枚铜钱,长大后万一我见了你,一定会认出你来!”
说完就害羞的钻到了王瞎子的身后,留下老草灰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鄙视了老草灰一眼,你以为这是白给的?丫头刚来我们村的时候,村里的小孩比较排外人生,看她是生人又脏又邋遢,老是欺负她,非得让我这个“叔叔”辈的拿着板砖和他们好好的“谈了谈心”才消停了。
王瞎子对着老草灰抱了抱拳,说道:“李兄,今日一别,后会有期,多保重!”说完戴上墨镜,向前大步走去,只是脑袋上和下巴上的毛在掏金蟒窝的时候被树桩上的火给燎了,只留下球三两根,说不出的滑稽,一点也没有刚来我村时候的仙风道骨。
送走王瞎子后,我们就来到王瞎子的破屋,王瞎子走的时候除了给老草灰这位道友留了那罐还比较值钱的“金蛇大补酒”外,就剩下屋里的一堆破烂,老草灰也不嫌弃,不光把他屋里的破被烂褥全扫荡到了自己的家,连王瞎子用过的破碗和一长一短的筷子也收刮了走了,甚至连豁了个口的尿盆也没放过,真是勤俭节约到家了。
子曾经曰过,时间就像撒开蹄子飞奔的骡子,特别是暑期,转眼间就该开学了,我也该上三年级了,村里的小学只能深造到二年级就到头了,我面临的就是去镇上读小学,快开学的时候,我爸回到家要接我去他工作的地方读小学,那里离县城近,虽然也是农村,但是土地很足,不光能种地,村周围大大小小的煤矿就有七八个,很是富裕,教育条件比起我们镇也要好很多。
我心里是又兴奋又蛋疼,兴奋的是终于能和父母在一块了,蛋疼的我就要离开老草灰了。
离别前的一天,我来到老草灰家,老草灰也知道我要离开了,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能看出他舍不得我,老草灰难得的抽了根烟,说道:“还是念书学知识才有出路,我教给你的东西现在这社会不需要了,以后能少露就少露吧,能永远不用最好,省得五弊三缺!”
老草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浑屁,和你爸出去以后要好好学习,以后上个好大学才有出息,也给我的老脸增增光!”
我看着老草灰,眼泪哗的就出来了,哽咽的说道:“出去了还放假呢,放假了我就回来看你!”
老草灰摸了摸我的脸,笑道:“你这也要出远门了,不叫我个好听的,还一口一个草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