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刘澈绝对不喜欢赵全有,这事刘澈确实也可以放手不管,由着赵全有去倒霉。可谁叫他却偏偏赶上了,如果他什么也不做,别人是说不出他的不是,却会让领导c同事觉得他没能力,以后别人看他首先就会对他的能力打上问号,底下的职工也会觉得他不可靠。人心如果散了,光靠施威,是带不了队伍的,那最后难受的就是刘澈了。这跟前几天掘二队跟安检科起矛盾后,朱庆馀就马上毫不保留地支持自己的职工是一个道理。
赵全有暴打安检员,处罚是跑不了了,扣他几个月的工资是最好的结果,拿掉他这个班长的职位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在这个关键时期,闹不好他甚至有可能被开除,认真追究起来,朱庆馀c刘澈也都负有领导责任。而且这件事情无论最后怎么处理,掘二队这个月的安全“双基”考核分都扣定了,跟安检科的矛盾也势必进一步激化。
掘进二队这个月的“双基”成绩本来就够差了,这再一扣,说不准会创下整个西煤集团实行“双基”考核以来的最低分纪录,刘澈似乎看到自己这个月本来就已经被一压再压的工资,又被砍了一大块。
“被你打的那人是关喜悦吗?”刘澈先得把这个问清楚,否则他下面怎么努力都是白搭。
“不是!”赵全有老实回答。
“升井之后你自己去找朱队长,把事情给说清楚。”刘澈听他这么说,一边吩咐赵全有,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刘澈沉思了一会,重新又走到关喜悦面前,“关安检员,对于你说的我们巷道有大堆落矸的情况,我不能承认。你不能在地上画个圈,说落矸刚刚就在这,我们就得认,凡事都要讲求个真凭实据,对不对?不然上次李矿长也不会叫你们安检科撤销对我们队的处罚了。而且你看,你用白灰画的这个圈,”刘澈看到关喜悦想辩解,示意他一起蹲下来看那个白色的圈。
那圈白灰就是拿石灰在地上边洒边画而成的,大巷还没贯通,风很小,所以白圈仍然很清晰,整个白圈上除了两个也不知道谁的脚印,一点破坏也没有,“你说我们的职工把落矸铲走了,可你看,这白灰上面一点煤渣都没有,铲落矸的时候能一点煤渣都没落在上面吗?我做不到,我相信你也做不到吧?”关喜悦看着那白灰圈点了点头,他相信自己要是敢摇头,刘澈就敢立马弄一堆煤渣来让他现场铲。
“这一个多月来,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也知道。是,我们掘二队是有些工作没做到位,可矿上的这点事你我都清楚,咱们矿的条件就这样,一点问题没有,大家也都不用再干活了。你们安检科和我们掘二队最近确实是有点矛盾,但咱们两队的职工之间没有矛盾啊。”
“你要工作,我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本来咱们这一群人都是背井离乡,来到这大西北喝风沙吃尘土讨生活,挣这点钱,都不容易。可你整天就这么围着我们转悠,把大家养家糊口的钱都给扣下来。人家是领导,大家还是心存敬畏的,但你是吗?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的人,真把有些人逼急了”
关喜悦一听刘澈这么说就慌了,连忙辩解,“刘队长,刘队长,我这也是按领导指示办事,你是知道的!”
“行,我明白你的苦衷,更明白你们领导的苦心,我们掘二队今年以来在安全上出现了很多问题,尤其是我自己,带队期间出了两次冒顶事故,还死了人,你们管理部门关心我们,我们明白,欢迎你们常来我们队指导工作嘛,我们也非常希望你们能指正我们工作中的不足”刘澈忽然压低声音,“这些人原来有些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真把有些人逼急了,谁要做出个什么事来,你惹得起吗?你们科长是要求加大对我们的安全检查力度,但也没要求你一个月必须罚我们多少吧?”
“我明白,我明白!刘队长,我以后常来,少罚!”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