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他指了指吕轻财手中的黄铜方盘,幽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他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丁不二看看了看方盘,方方正正的,中间还有一处黑色的凹陷,还真是见所未见,不禁又看了看吕轻财,只见他正轻轻翕动着嘴唇,应该是用唇语做着什么暗示,可丁不二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说啥。
“这是砚台!”丁不二把心一横,信口胡邹,说完又下意识地偷眼看了看吕轻财,只见他正捂着脸频频摇头。
“砚台?这是司南!”青年冷冷地说到。
“你唬我,司南我可见过,那上面还有一勺呢!”丁不二红着脸,不甘地争辩着。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真是光屁股拉磨,给我转着圈丢人。”吕轻财黑着脸把帮倒忙的丁不二拉到了一旁,咳嗽了一声,冲青年拱了拱手。
“兄台,实话说吧,这东西是我收来的,至于来源,行有行规,我向来不问,若真是不小心捞了兄弟的货,还请开个公道价,咱们二一添做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不?”
青年默不作声,片刻后,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万!”
吕轻财一听,火“噌”就上来了,心说这天下竟还有比我吕轻财更贪财的,这明摆着就是讹人啊,抄起展架上的一只铜香炉就准备拼命,可随着青年后半句话一出口,他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得背过气去。
“我给你。”
吕轻财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不禁和丁不二面面相觑,心说这青年的脑袋瓜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三十万?你给我?”吕轻财看着青年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青年点了点头,“不过,有个条件。”
就知道这世间没那么便宜的事,吕轻财心中暗想,还是示意青年先说来听听。
“帮我找到司南的另一半。”
吕轻财和丁不二都是大吃了一惊,心说另一半不就是个勺吗,就算是个纯金的它也值不了三十万啊!两人还打算细问,青年却始终三缄其口,仿佛刻意在隐瞒着什么。他告诉二人,自己一星期后会再来询问进展,在此之前,司南的基座暂时留给二人保管,之后,便转身离去。
“这人脑残啊,一个勺就值三十万,那这基座估计也价值不菲吧,他就不怕我们拿东西走人?”丁不二撇了撇嘴,疑惑地问。
“他敢这么做,就不怕我们跑,我有个感觉,这个青年绝不简单。”吕轻财心有余悸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丁不二想了想,嬉皮笑脸地对吕轻财说到:“兄弟,所谓隔山打鸟,见者有份,好歹我也帮你忽悠了一把,你看这笔生意能不能”
“算你一份!”吕轻财大度地拍了拍胸脯承诺了下来,痛苦程度到是超出了丁不二的意料。
当晚,二人在附近的饭馆要了几个炒菜,酒足饭饱,二人开始思量该从何处着手寻青年要找的东西。想来想去,吕轻财决定向网络求助,他为黄铜方盘拍下了数十张照片,并全部上传到网上论坛,还编造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说这司南是自己父亲的唯一遗物,在旅途中不慎将其中一部分遗失,希望有知情者能看在自己的一片孝心上提供遗落勺柄的线索。
还真别说,一时间,论坛里竟跟帖无数,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在感叹吕轻财的孝心,有用的信息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第三天的半夜,丁不二正在休息,忽然被吕轻财一个电话吵醒,电话里吕轻财无比兴奋地告诉他那勺有下落了,让他赶紧过来吗。
丁不二打了个车直奔吕轻财家,吕轻财一见丁不二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了电脑前,原来是有人在论坛里说曾在一个山村中看到过类似的勺柄,并提供了山村的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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