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些……额……有些……痞气,但稍加教导,将来便是国之栋梁。”
反而范念德越帮着李伯言说好话,这蔡元定脸上怒意越明显,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便大声喝道:“诛心之人,最为险毒,他附送的信中,张口便是彘翁,老师心怀宽广可忍,你让我这个朱门弟子,如何忍得了?”
范念德眉头一皱,道:“我这便叫大郎过来,当面向季通你赔不是。”
陆放翁见气氛有些僵硬,便道:“诸公,寓所的小女还待某回去喂养,就告辞了。”
赵汝愚问道:“放翁此行,还带了家眷?”
“猫,是猫……”陆游说这话的时候,老脸都不觉一红,赶紧转身离去了。
蔡元定见到陆放翁离去,才缓缓道:“不学理养气,甘当狸奴,大宋若是皆如放翁这般,还谈什么北定中原,安邦定国?”
赵汝愚讪讪一笑,道:“西山先生此话严重了。放翁致仕闲游,养些狸猫,也是正常消遣罢了,不谈这个。对了,趁着大郎还未过来,伯崇、季通二兄,你我三人正好商量商量,这荆湖的农事,如何发展?”
范念德见赵汝愚提起这事,便皱眉道:“诚如大郎所言,这些日子从永州几个县了解到,围湖造田,开垦沃土,确有其事。大抵都是那些富贾,诸如李勋德、楚竣等永州大户,名下田垄达千顷,然碍于丁税、户税,永州人少田多,大抵都空置无人耕。”
蔡元定眉头一皱,问道:“还有这种事?”
范念德点头道:“现在的问题便是,户籍无从可迁,流民又无处可收,永州要发展起来,实属不易。除非官家鼎力支持。”
蔡元定冷笑不已,摇头叹道:“元年赵相罢黜,去岁晦翁又落职罢祠,官家如今如何能听得进去,相信我等‘谬言’?最可恨的就是这些富贾,屯田千顷,那些贫丁,却无立锥之地,如此无理无义之举,人神共愤!”
蔡元定一通大话,正巧赶来的李伯言在大门口便听见了,一看就是中了理学之毒至深之人,所以还未谋面,便揶揄嘲讽道:“所以,依这位先生的意思,所谓富贾便是恶人?该分田分钱,与人同甘共苦,去私欲而存天理,与贫者共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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