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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飞了,搁谁心里不有些难受。

    李伯言见到范念德如此神色,心里暗道有戏,若是这个老范两袖清风,油盐不进,那么他这趟也就白跑了。

    “范公此次领了致仕永州,不知领了什么职?”

    范念德长叹一声,若不是之前李伯言二话不说,就送田宅留下了好感,这个时候准被他赶出驿站了。

    “领了何职有何关系?贬谪永州,注定在此终老了。”

    李伯言见到心灰意冷的范念德,也就明白,这次的庆元党禁,是结结实实地让这些人吃了个瘪。范念德不在这份伪逆党籍之内,却因为与朱熹是连襟,一样被贬谪此地。

    “范公此话何意?”

    范念德看向这年轻的后辈,摇头笑道:“当年勋德兄两眼如炬,时势看得比谁都清楚,你就看不出来?”

    “还请范老指教。”

    “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回去替我谢谢令尊好意,他日等老朽安定下来,亲自上门拜会。”范念德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长幼尊卑了,锦上添花之人历来不缺,唯独这样雪中送炭的,才是最缺的。

    如今党禁牵连,当初把酒言欢的同僚,恨不得撇清关系,别说在朝堂之上助力了,就是连封告慰信都没有,世间冷暖,在老范心中五味杂陈。

    李伯言一听此话,立马急了,这老头子,动不动就要哄人了?自己的事儿怎么办?忙说道:“范公不必灰心丧气,贬谪永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你比不宽慰老朽了。”

    “真不是。范公既知祖父眼界高人一等,当初弃了苏杭家业,举家迁至此地,会是无用之举?”

    范念德眉头一挑,喃喃道:“当年之事,某也有所耳闻,只是勋德未曾言明,传言汝父……”

    “额……”李伯言好不尴尬,道:“范老可知,永州百姓如何称呼吾家大父?”

    “这个倒是不知?”范念德初来乍到,还在为自己安家地盘犯愁,哪里有这个闲工夫打听这个。就是连李家在永州的事情,他都是刚刚才记起来,这位几十年前的故人。

    “李半州。”

    “李半州?”

    李伯言点了点头,说道:“永州大户,皆筑堤围田,广阔千里。大父当年占得先机,豪掷千金,田地数不胜数,因而得了个李半州的别号。”

    “这……”范念德问道,“永州半个州郡都是你们李家的?”

    李伯言笑道:“这么说是夸张乐些,不过田地很多就是了。”

    范念德后悔了,后悔方才没有收下李家的田宅,这要是知道他李家如此富裕,这田宅不就是九牛一毛?

    “地多又有何用?再说,这都是你们李家的田地。你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何意?”

    李伯言笑道:“范老致仕永州,若是政绩卓著,还愁提拔无门?”

    范念德摇头叹道:“何来政绩?”

    “纳粮进税。倘若永州每岁粮税连年广增,范公何愁无政绩?”

    “大郎天真了。”

    “范公可知如今永州亩数以何计之?””

    范念德有些纳闷,“亩数?自然是以亩数计之了。”

    李伯言摇头道:“非也。永州地广人稀,若以亩数计之,上报朝廷,何来粮产?所以湖广诸州,皆以粮作多少为依据。”

    李伯言这话,并非无的放矢。李家的田地是多,但是据他了解,种粮的人却少,为何?永州压根就没多少人,没人,拿什么种田?所谓的“湖广熟,天下足”,这得到明清时期才显现,如今的湖广之地,地广人稀,自然无税可收,也因为如此,贬谪的官员,都是被安排到这种地方,没有政绩,又被远放,久而久之,自然淡出了官家的视线里。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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